他的脸上，依旧是那副天真无邪的孩童模样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好奇的微笑。
他在脑海中，用一种轻松的语气问道：
“太祖爷爷，他们想看神迹。你说，我们给他们看一个什么样的神迹，才能让他们……印象深刻呢？”
帝魂那威严而霸道的声音，在他脑中轰然响起。
“神迹，是用来震慑的，不是用来表演的！是用来制造敬畏的，不是用来满足好奇的！”
“小子，他们想看死人复活？”
帝魂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，却带着一股将万物碾为齑粉的漠然。
“那就让他们……亲眼看看，什么是真正的死亡！”
“以及，什么是，由朕亲手赐予的……新生！”
炎辰懂了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急得满头大汗的陈无病，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，不带一丝杂质。
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，点在了卷宗上，那个名叫“约翰”的拂菻国使者的名字上。
用一种软糯而又充满了童真的声音，缓缓说道：
“陈公公，这个坏人，他说谎。”
陈无病一愣：
“陛下，何出此言？”
炎辰歪着脑袋，仿佛在努力分辨着什么，然后一脸笃定地说道：
“他说他信奉神明，可是……他身上，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。一股……死人的味道。”
死人的味道？陈无病毛骨悚然，他完全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。
然而，炎辰接下来的话，却让这位侍奉了三朝皇帝，见惯了风浪的老太监，从脚底板，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。
小皇帝的脸上，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可爱的笑容，他用一种充满了期待的语气，说道：
“明天的大典上，把他安排在最前面吧。朕……想送他一份‘礼物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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