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栖梧呢?!”贾瑛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撕裂般的沙哑和无法掩饰的恐慌!他试图挣扎起身,却被能量茧柔韧的壁垒束缚,冰玉化的左臂撞在壁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“她在哪?!告诉我!她是不是…是不是…”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,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!引爆的瞬间…她就在门外!那毁灭的冲击…
“她活着!”薛宝钗急忙上前,双手按在微微震动的能量壁垒上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后怕,“栖梧她…拿到了密钥碎片!她把你送来了这里…她才撑着你活下来!”
活着! 她还活着! 巨大的狂喜如同暖流瞬间冲散了冰冷躯壳里的寒意!贾瑛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,急促的喘息平复些许,但眼中的恐慌并未完全散去:“那她人呢?!她在哪?!”
薛宝钗迎着他急切的目光,张了张嘴,却一时语塞。该如何告诉他?栖梧在朱雀阁遭受重创,身心俱碎,至今昏迷不醒?告诉他王熙凤戳破的那个足以摧毁栖梧整个世界的残酷身世之谜?告诉他此刻外面已是风起云涌,四姓格局正在崩裂?
“她…”薛宝钗艰难地开口,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痛楚,“她在安全的地方…只是…受了些伤…需要休养…” 她避开了最关键的问题,却无法掩饰眼底的沉重。
受了伤… 贾瑛眼底的狂喜瞬间冻结,化为深不见底的担忧和自责。他那冰玉化的左手猛地攥紧,坚硬的指节因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咯咯声。掌心触碰到的冰冷坚硬,让他微微一怔。他下意识地低头,看向自己的左手。
不再是血肉的触感。 冰冷的、坚硬的、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。五指修长依旧,却失去了温热的生命活力,只余下一种无尽的、透彻骨髓的寒意。他试着弯曲手指,动作有些迟滞,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层在操控。手臂抬起,衣袖滑落,露出的半截小臂同样呈现出半透明的玉髓质感,内部流淌的冰蓝色能量脉络清晰可见。
玉髓化… 这就是…活下来的代价? 贾瑛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这只非人的手臂,琥珀色的眼眸深处,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震惊,茫然,一丝对未知未来的冰冷恐惧,最终都沉淀为一种死寂般的平静。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再次投向薛宝钗,声音恢复了那种低沉平稳,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:“外面…怎么样了?王家…王熙凤?”
金陵,薛府议事堂。肃杀之气凝结如冰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紫金山在暮霭中只余下模糊的轮廓。室内灯火通明,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洒在红木长桌上。薛蟠如同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,焦躁地在主位旁踱步,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眉头紧锁成川字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丹桂夫人端坐主位,一身深紫色云锦旗袍,盘扣系得一丝不苟,手中捻着一串色泽温润的蜜蜡佛珠。她脸上看不出喜怒,唯有一双沉淀了岁月风霜的眼眸,锐利如鹰,静静扫过在场每一个薛家核心成员惊疑不定的脸。
“凤丫头…她…她怎么敢!”薛蟠猛地停下脚步,一拳砸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,杯盏震颤,“给贾瑛种蚀骨青!还差点害了宝钗!那可是我们薛家嫡女!她王家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舅舅!”
“现在说这些有何用?!”一位掌管薛家海运生意的族老愤然开口,山羊胡气得直抖,“贾家老太君雷霆手段!冯紫英那把法剑已经劈下来了!王家被查了个底朝天!偷税漏税!非法转移技术!哪一条不是要命?!贾家这是要彻底撕破脸皮!我们薛家夹在中间,首当其冲!王家那头饿狼缓过劲来,第一个要撕的就是我们!”
“没错!王家这次栽了大跟头,定会疯狂反扑!”另一个负责金融投资的族叔脸色凝重,“我们与王家在‘云锦天梭’项目上的联合投资占比高达四成!还有东南港口的物流链捆得太死!一旦王家狗急跳墙,卡死资金流或者切断物流,我们薛家的几项核心产业立刻就得停摆!损失…无法估量!”
“那还能怎么办?难道真要跟着贾家一条道走到黑,彻底跟王家翻脸?”有人忧心忡忡,“王家百年根基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!贾家…贾家如今也就剩个空架子,还有个半死不活的贾瑛…”
“住口!”一直沉默的丹桂夫人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。她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,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那个口不择言的族叔身上,看得对方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
议事堂内死寂一片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丹桂夫人身上,如同溺水者等待最后的浮木。
丹桂夫人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窗外沉沉的暮色上,仿佛穿透了时空,看到了更深远的东西。她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开口,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落地,清晰而沉重: “金麒麟。”
众人皆是一愣。 金麒麟?那不是… 薛蟠猛地反应过来,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:“母亲!您是说…那对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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