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笔在空中画出复杂的大阵,屏风瞬间被火焰吞噬。镜像在火中发出凄厉的尖叫,身体逐渐透明,露出里面千代的残魂。“小心假残片。” 残魂突然开口,声音清晰无比,“有六枚是陷阱。” 千夏伸手去抓,残魂却化作黑烟,只留下一根染着墨的艺伎发簪。
发簪落地的瞬间,千夏腰间的三枚钟表残片突然发烫,其中一枚的纹路开始变黑。
陈默的镜像从积水的石坑中升起,皮肤覆盖着细密的鱼鳞,脖颈处的鳃正在一张一合。它手里拿着陈默父亲的怀表,表盘打开着,里面没有指针,只有涌动的海水。“你爸爸从来没有怪过你。” 镜像开口,声音混合着海浪的轰鸣,“他自愿被鲛王同化,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陈默的阴阳眼剧烈疼痛,眼前浮现出鲛人海沟的场景:父亲被敖用三叉戟刺穿胸口,却笑着对他说 “快跑”。“闭嘴!” 他掏出染血手术刀,刀尖直指镜像的鳃部,“敖已经告诉我真相,爸爸是被鲛王强迫同化的!”
镜像突然沉入水中,下一秒出现在陈默身后,怀表的盖子猛地合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陈默感觉脖颈发痒,伸手一摸竟摸到了细小的鳃。“接受同化吧。” 镜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蛊惑的力量,“这样你就能见到爸爸,还能保护胖子 —— 你看,他的残魂已经快撑不住了。”
陈默转头看向胖子的方向,果然看到胖子的身影在闪烁,像是随时会消散。但就在这时,他胸口的紫檀木梳妆匣突然发烫,上面的 “归墟” 二字发出红光。“你不是我爸爸,也不是我。” 陈默突然冷静下来,手术刀反手刺向镜像的胸口,“我爸爸说过,真正的守护不是同流合污,是拼尽全力活下去。”
镜像的身体开始溶解,化作海水流回石坑。但在彻底消失前,它将怀表扔给陈默,表盘里浮出一枚钟表残片:“这是龙宫的遗物,记住,归墟之门后面不是救赎。” 陈默接住残片,发现它和阿明手里的黑色残片纹路完全一致。
小宇的镜像站在血月形状的阴影里,纯阳拳套变成了深黑色,拳头上缠绕着浓郁的混沌黑雾。它一脚踩碎地上的骑士徽章,巴顿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:“你根本不配用纯阳之力,你只是个靠蛮力的莽夫。”
“我至少不会让伙伴白白牺牲!” 小宇怒吼着冲上去,双拳带着蓝光砸向镜像。镜像侧身躲开,黑阳拳套擦过小宇的肩膀,留下一道灼烧般的伤口。“白白牺牲?” 镜像冷笑,“莉娜自刺心脏的时候,你在拆血月核心;泰勒用银匕首自刺的时候,你在打狼人;艾拉挡毒雾的时候,你在砸坩埚 —— 你从来没有保护过任何人。”
小宇的动作一顿,肩膀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,混沌黑雾正顺着伤口往里钻。“那是战术!” 他强行运转纯阳之力,蓝光在体内炸开,“巴顿说‘骑士不死于背叛’,他的徽章一直在提醒我,守护不是逞英雄,是完成伙伴的遗愿!”
镜像突然发动猛攻,黑阳拳套连续砸向小宇的胸口。小宇硬生生接下三拳,嘴角溢出鲜血,但手里却多了一枚骑士徽章 —— 那是巴顿自爆时留下的遗物。“这才是真正的纯阳之力!” 他将徽章按在拳套上,蓝光突然暴涨,硬生生将黑阳黑雾逼退。
镜像的身体开始龟裂,巴顿的残魂从裂缝中飘出,对着小宇点了点头。但就在这时,镜像突然抓住小宇的手腕,将一枚黑色残片塞进他手里:“小心钟表匠,他的目标不是维度缝合。” 小宇刚想问清楚,镜像已经化作黑雾消散,只留下拳套上跳动的蓝光。
艾文的尖叫突然传来,四人转头看去,只见他的镜像正将星图石板按在他的胸口,无数黑色纹路顺着石板爬向艾文的脖颈。“星图是谎言,时间是陷阱!” 镜像用卡里姆的声音嘶吼,“你解码的越多,死得越快!”
“住手!” 阿明率先冲过去,桃木剑劈向镜像的手腕。镜像侧身躲开,星图石板突然发出强光,将五人同时困住。无数钟表残片从虚空中浮现,一共十二枚,其中六枚是银白色,六枚是黑色 —— 正是阿明、小宇、陈默手里的那种。
“终于集齐了。” 镜像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陌生,不再是卡里姆的语调,“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。” 十二枚残片开始围绕五人旋转,银白色的残片发出温和的光芒,黑色残片则释放出混沌黑雾,两种力量在中间碰撞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千夏突然发现,自己腰间的三枚残片中有两枚变成了黑色,正释放着细微的黑雾:“艾文,这些残片有问题!” 艾文挣扎着掏出解码日记,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:“黑色残片有追踪器,它们在吸收我们的执念和残魂力量!”
镜像突然大笑起来,身体开始膨胀,化作巨大的混沌黑影:“钟表匠大人说得对,你们果然是最好的诱饵。” 黑影伸出无数触手,分别抓向五人手里的黑色残片,“只要吸收了你们的执念,归墟之门的裂缝就能彻底打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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