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峰眼睁睁看着阿木眼中炽盛的紫芒与心灯柔和的光芒交织在一起,如同两条相互缠绕的光蛇,一种古老而晦涩的波动在空气中弥漫。大殿的震动愈来愈烈,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香炉倾倒,供桌上的瓜果滚落一地。更让人心悸的是,那从矿坑极深处传来的、低沉而宏大的嗡鸣,仿佛某个沉眠万古的巨兽正在翻身,即将苏醒。
他心脏狂跳,几乎要冲出胸膛,一个箭步上前,也顾不得会不会被那交织的能量伤到,一把将趴在心灯前的阿木捞进了怀里,紧紧抱住。
“...回家...”阿木在他怀里似乎安分了一些,但依旧断断续续地喃喃自语,眼中的紫光极不情愿地、一点点地暗淡下去,仿佛被强行切断了与某种存在的联系。
几乎就在阿木眼中紫光彻底隐去的瞬间,大殿那剧烈的震动戛然而止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按住。矿坑深处那令人不安的嗡鸣也悄然消失,万籁俱寂,只剩下尘埃在从屋顶破洞透下的月光中缓缓飘浮。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只是众人的集体幻觉。
陈峰紧紧抱着怀里似乎变得有些乏力的阿木,后背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,凉飕飕地贴在皮肤上。他不敢想象,如果自己再晚上一步,如果阿木与那未知存在的连接再持续片刻,究竟会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恐怖事情。
“阿木啊,”他心有余悸地戳了戳阿木冰凉的木脑袋,声音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,“你刚才到底是在和谁说话?什么王要苏醒?你说清楚啊!”
阿木歪着头,眼中的紫光微弱地闪了一下,像是电量不足的灯泡,它似乎努力地想表达什么,但最终只是断断续续地回应:“不知道...熟悉...声音...呼唤...”
得,问了等于白问。这祖宗自己恐怕都搞不清状况。陈峰叹了口气,一股沉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陈峰就顶着一对黑眼圈,把昨晚惊魂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守拙道人。
老道听完,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,连那几根宝贝胡子都忘了捋。他在破了大洞、还没来得及修补的大殿内来回踱步,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,显得格外沉重。
“徒儿,事情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不妙。”守拙终于停下脚步,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川字,“阿木体内的封印确实在加速松动,远超预期。现在看来,它不仅能与心灯产生共鸣,似乎...似乎还能透过封印,与矿坑最深处的某个存在进行某种程度的沟通...”
“矿坑深处到底藏着什么?”陈峰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守拙长长地叹了口气,目光复杂地投向殿外那幽深如巨口的矿坑方向,声音低沉而肃穆:“据灵傀宗代代相传、最为古老的典籍零星记载,这矿坑最深处,镇压着一尊上古时期的‘古魔’。乃是本宗开派祖师当年集结了数位大能,以无上法力才将其封印于此。这盏心灯,不仅是维持那个秘境小天地能量循环的关键,更是加固这核心封印的阵眼!”
陈峰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:“所以阿木昨晚是在...是在和那个被封印的古魔聊天?!”
“恐怕是的。”守拙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,“庚金精魄,乃至锐至刚之物,无物不破,对于一切封印、屏障都有着天然的侵蚀性。阿木作为它的容器,其本能就会驱使着它去吞噬、去破解封印的能量。正是这种本能,才让它与封印下的古魔产生了危险的共鸣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陈峰真的急了,声音都提高了八度,“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,等着阿木哪天把封印啃穿,把那什么的古魔放出来开狂欢派对吧?”
守拙道人再次陷入沉思,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身旁的柱子,半晌,他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豁出去般的狡黠光芒:“或许...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。”
“啥意思?”陈峰没跟上师父跳跃的思路。
“既然阿木本能地想要吸收封印能量,那我们何不主动地、有控制地让它吸收?”守拙越说眼睛越亮,“既可以适当满足它的需求,减缓它自己瞎搞导致封印加速松动的风险,又能借此机会...嗯...开发点新业务。”
陈峰听得云里雾里:“师父,您能说点徒儿能听懂的人话吗?”
“简单说,”守拙一巴掌拍在陈峰肩膀上,“就是定期带阿木去矿坑深处‘放风’,找个安全距离,让它吸收一点点封印自然外泄的能量。这就跟遛狗一个道理!定时遛饱了,它就没精力也没那么大的冲动去拆家了!明白不?”
陈峰恍然大悟:“哦!您这么一说我就懂了!就是给它找个合法的零嘴渠道,免得它老想着去偷吃主粮!”
守拙欣慰地点头:“没错,就是这个理儿!而且,这些自然外泄的能量本就是封印的负担,被阿木吸收掉,反而能减轻心灯的压力,从某种程度上说,算是变相加固了封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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