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心中的理智与欲望激烈交战。他想起潘玉瑛平日里对自己的冷眼,又想起她与赵不立的私情,本应厌恶,可此刻被她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,那点厌恶早被欲火冲散了。他只觉喉咙发干,不由自主地伸出手,搂住了她的腰。
潘玉瑛见他不再推拒,心中暗喜,便顺势倒在榻上,拉着西门庆俯下身来。她一边解着他的衣带,一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:“大郎,莫怕,让奴家教你……” 西门庆只觉眼前发黑,浑身瘫软,任凭潘玉瑛摆布。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亲近女色,只觉得一阵新奇与慌乱,随着潘玉瑛的引导,渐渐沉入了欲海之中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,日头偏了西。西门庆从懵懂中醒来,只见潘玉瑛正倚在他怀里,用指甲轻轻划着他的胸膛,笑道:“大郎,滋味如何?”
西门庆脸上一红,想起方才的事,心中既有初尝禁果的兴奋,又有一丝羞耻与茫然。他坐起身,整理着凌乱的衣衫,低声道:“表嫂,此事……”
“此事你知我知,休要再提。”潘玉瑛打断他,替他拢了拢头发,“往后你若烦闷,只管来找奴家。你表兄时常不在家,有的是机会。” 她说着,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,“只是你须记着,莫要辜负了奴家这片心。”
西门庆点点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付了茶钱,与潘玉瑛告别,走出“醉仙楼”时,只觉脚步虚浮,恍如隔世。方才的事如梦一场,却又真真切切发生过。他摸了摸怀中赵金玉的汗巾,只觉得那布料似乎也带上了潘玉瑛的香气,心中一阵烦躁,狠狠将汗巾塞了回去。
自此之后,西门庆便与潘玉瑛勾搭上了。他常借着采买药材的由头,与潘玉瑛在城外破庙或是僻静处私会。潘玉瑛本就水性杨花,见西门庆年轻力壮,又对自己百般顺从,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。西门庆也渐渐沉迷在这温柔乡里,暂且忘却了赵金玉带来的伤痛。
一日,欧阳东外出收账,潘玉瑛算准了时辰,便差小厮请西门庆到药铺后院说话。西门庆心领神会,匆匆赶来。那后院种着几株石榴树,花开得正艳,映着潘玉瑛的粉面,更显得妖娆。她引着西门庆进了自己的卧房,门刚关上,便被潘玉瑛紧紧抱住。
“死鬼,这些日子怎地不来?”潘玉瑛娇嗔道,“可是有了新人,忘了旧人?”
西门庆笑道:“心肝儿,这不是来了么?” 两人正欲亲热,忽听得前堂传来脚步声,潘玉瑛慌忙推开他,低声道:“你先躲到床底下去!”
西门庆吓了一跳,赶紧钻到床底。只见房门一开,进来的却是赵不立。他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,道:“美人儿,可想煞我了!”
潘玉瑛连忙上前伺候,笑道:“都头今日怎得空来?”
“哼,还不是那西门庆,”赵不立啐了一口,“自从金玉的事之后,整日里魂不守舍,办事也不利索,真教人心烦!”
西门庆在床底下听着,心中暗骂,却不敢出声。只听赵不立又道:“听说你那表弟近日常来后院?你须看紧了,莫教他坏了你的名声。”
潘玉瑛笑道:“都头说哪里话,他不过是来问些药材的事,能有什么坏心思?” 说着,便与赵不立调笑起来。
西门庆在床底下听着两人污言秽语,只觉得一阵恶心,又怕被发现,吓得大气不敢出。直到赵不立走后,他才从床底爬出来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
潘玉瑛见状,忙替他拍着身上的灰尘,笑道:“怎地这般胆小?”
西门庆却一把推开她,沉声道:“表嫂,往后还是少来往吧。”
潘玉瑛一愣,随即笑道:“怎么?怕了那赵都头?有奴家在,他能把你怎样?”
西门庆却不说话,整了整衣服,转身便走。他走出药铺,只觉一阵屈辱涌上心头。原来自己在潘玉瑛眼中,不过是个解闷的玩意儿,她心里惦记的还是赵不立。他想起赵金玉的真情,再对比潘玉瑛的虚情假意,只觉得一阵悔恨。
可那欲海沉沦,岂是说回头就能回头的?没过几日,西门庆又忍不住去找潘玉瑛。两人这般偷鸡摸狗的日子过了月余,西门庆虽知羞耻,却又贪恋那片刻欢娱,终是难以自拔。他只道这是逢场作戏,却不知这第一步踏错,便已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正是:
少年情断心先死,淫妇乘虚意更狂。
漫道巫山非祸水,谁知欲海竟沉舟。
欲知西门庆此后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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