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行间,西门庆忽感怀中那冰蚕雪茧残余的一丝寒意轻微震动,前方隐隐传来水流声与…一丝极微弱的灵气波动?
他示意众人噤声,小心摸去。拐过一道弯,眼前景象令众人一呆。
只见水道在此豁然开朗,形成一处不小的地下洞窟。洞窟中央,竟有一潭清泉,水汽氤氲,灵气竟比外界浓郁数倍!潭边生着几株散发莹莹白光的异草。而更令人惊异的是,潭水旁,竟倒毙着几名西夏“步跋子”军官的尸体,尸体完好,却面色惊恐,仿佛被瞬间吸走魂魄!
“此地有古怪!”百夫长低声道。
西门庆魔瞳扫视,察觉那潭水深处,似有异物潜伏,气息阴寒却纯正,与龙鼎凶煞截然不同。他忽想起宫库秘档中一则记载:“交河古城下有‘灵泉之眼’,乃地脉清气所钟,然有‘寒螭’守护,擅入者毙…”
“是寒螭!”西门庆提醒众人小心。
话音未落,潭水哗啦一响,一道白影激射而出,直扑众人!其形如蛇,头生独角,通体覆盖晶莹鳞甲,口中喷出极寒白气!
西门庆“凝冰”刀疾斩,刀芒与白气碰撞,发出嗤嗤声响,竟双双消散。那寒螭一击不中,盘踞潭边,碧瞳冷冷盯住众人,并不追击,似在守护那潭水。
西门庆不欲缠斗,正欲绕行,目光扫过潭边那几株异草,忽觉其中一株形状奇特,三片银叶托着一颗朱果,果上隐有龙纹!他心头猛地一跳——“龙魂木”虽名为木,然其果实“龙魂果”方是蕴含龙魂精气之所在!秘档有载“龙魂果,生于极阴灵泉之畔,三叶银纹,朱果龙形”!
竟在此处!
然那寒螭守护甚严,如何取得?西门庆略一思索,自身后取出一枚得自沙狐武士的赤红色药丸——正是那能令人狂化的药丸。他运力将药丸弹向寒螭身后石壁。
啪!药丸碎裂,散发出奇异香气。那寒螭似被香气吸引,扭头望去,警惕稍弛。
趁此良机,西门庆身化残影,疾掠至潭边,伸手便摘那龙魂果!
指尖刚触及果实,那寒螭已然察觉,怒嘶一声,回头喷出更浓寒息!西门庆早有防备,摘果后足下一点,倒飞而回,同时“凝冰”刀舞出一片寒光护住周身。
嗤嗤嗤!寒息被刀光挡下大半,仍有少许沾身,顿觉如坠冰窖,气血几乎冻结。西门庆强运魔元化解,落回原地,只觉手中龙魂果温热,内蕴磅礴生机,与那冰蚕雪茧寒意迥异。
寒螭见灵果被夺,暴怒如狂,就要扑来。西门庆急自怀中掏出那仅剩的一点冰蚕灵液粉末,屈指弹向寒螭。粉末散发极寒气息,那寒螭一愣,竟被同源气息所吸引,迟疑片刻,缓缓缩回潭中,依旧冷冷注视众人。
西门庆松了口气,知此地不宜久留,忙率众离开洞窟,继续循水道向王宫方向摸去。
又行良久,水道渐趋干燥,墙壁出现人工修葺痕迹。前方传来隐约人声与火光。
众人潜至一栅栏处向外窥视,外面竟是一处宫殿下的储藏室!透过缝隙,可见室外有兵士巡逻,服饰乃是高昌王宫卫队,然人人带伤,面有饥色,显然困守已久。
西门庆示意众人噤声,自身以魔元微微震动栅栏铁锁。不多时,一名老内侍闻声警惕过来查看。西门庆压低声音表明身份与来意。
那老内侍初时惊疑,见西门庆竟能说出公主小名及王室秘事,又见其身旁夜不收确是辽军打扮,方信了几分,哽咽道:“天可汗终于派人来了!陛下…陛下就在上面大殿苦守!”
老内侍悄悄打开栅栏,引众人出得水道,藏身于一堆杂物之后。西门庆命夜不收在此等候,自身随老内侍悄悄上行。
穿过几条廊道,来至一处偏殿,只见高昌王颓坐于王座之上,盔甲破损,须发凌乱,殿下文武仅十余人,皆惶惶不安。
听闻西门庆到来,高昌王如溺水者抓到浮木,急召上前。
西门庆简略说明来意,并出示耶律大石手令。高昌王老泪纵横:“多谢林牙挂怀!多谢将军冒死来援!城破在即,孤…孤已无能为力矣!”
西门庆沉声道:“陛下勿慌,城外援兵已至,正在袭扰敌军。末将此来,一是打探虚实,二是…欲借王室秘库中‘血髓玉’一用,或可克制那邪鼎!”
高昌王闻言一怔:“血髓玉?将军从何而知?此玉确在秘库,然…然开启秘库需两把钥匙,一把在孤处,另一把…在国师手中。可国师他…三日前试图催动王宫禁制对抗龙鼎,遭煞气反噬,已然…已然疯癫,被孤关在‘观星台’上了…”
竟是波折又生!西门庆心急如焚,正欲再问,忽听殿外杀声骤近!一名满身是血的将领冲入:“陛下!不好了!西宫门被攻破!西夏铁鹞子冲进来了!”
殿内顿时大乱!高昌王面如死灰。
西门庆咬牙:“陛下!事急矣!请速予钥匙,末将去寻国师!另请陛下务必坚守此地,等待援军!”
高昌王颤抖着自怀中取出一枚赤金钥匙递给西门庆:“有劳将军!观星台在王宫西北角,国师他…唉,你好自为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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