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金书逼降烽烟近,鸾镜和鸣佳偶成。
英雄志在安天下,何计温柔乡里情。
上回书道,黑莲教大军围攻叶密立,魔威滔天,幸得终南山玄青真人驭龙而至,中原豪侠仗义来援,里应外合,杀退魔军,教主负伤遁走。城中正自庆功,忽有金国使者投递国书,耶律大石览信色变,拍案怒起。众英雄问其故,耶律大石将书信传阅,但见那信以汉、契丹文字并书,盖着金国皇帝御宝,词句倨傲,大意乃是:
“大金皇帝致书西辽林牙耶律大石:尔本辽室残孽,窃据边陲,僭称尊号。我大金应天顺人,已克辽五京,抚有朔漠。尔若识时务,当上表称臣,岁贡马万匹、驼千峰、貂皮十万张,并助大金夹击南顾宋室。如若不然,朕将遣完颜宗翰、宗弼等统精兵十万,会合黑莲圣教,踏平叶密立,寸草不留。限一月内答复,勿谓言之不预也。大金天会元年 五月 十五日。”
众人看罢,皆面面相觑。那耶律秃光性如烈火,当即拔出腰刀,劈碎面前酒案,吼道:“金狗欺人太甚!我大辽纵使只剩一兵一卒,也断无向杀我君父、占我山河之仇敌屈膝之理!林牙,末将请命,愿为前锋,与金狗决一死战!”
众将亦群情激愤,纷纷请战。然耶律大石久经风浪,虽怒极,反沉静下来,目光扫过西门庆、玄青真人、李慕、残梦僧等人,缓缓道:“金主此信,一为试探,二为威吓,三则为黑莲教张目。其与魔教勾结,已无疑义。我叶密立新经大战,兵疲粮寡,强敌环伺,实不宜即刻与金国全面开衅。”
玄青真人拂尘一摆,颔首道:“林牙所见不差。金国势大,狼子野心,然其目前心腹之患,乃在巩固中原、经略陕西,北防蒙人,恐无暇立刻西征。此信虚声恫吓为多,然若处理不当,亦必招致刀兵。”
西门庆沉吟道:“真人、林牙,金人欲使我与南宋为敌,其计毒辣。我乃宋人,深知朝廷虽弱,然江淮之险、军民之心未失,岳韩诸将亦非庸才。且大辽与宋,往日虽有龃龉,然今共抗金虏,方为正道。若依金人所言,自相残杀,岂不亲痛仇快?”
耶律大石击节叹道:“兄弟之言,深得我心!我岂肯做此背信弃义、自毁长城之事?然金国虎视眈眈,黑莲教蛰伏在侧,叶密立势孤,需广结援手,稳固根本。” 言至此,他目光灼灼,看向西门庆,又瞥向席间侍坐的耶律云水与已康复的李青萝,忽扬声道:“今日群贤毕集,我便做个主张,成就一段良缘,亦为我大辽结三家之好!”
众人皆静,听其下文。耶律大石道:“西门庆兄弟,你侠肝义胆,武艺超群,救我妹云水、青萝公主于危难,更于叶密立有存城之功。我妹云水,温良敦厚,早对你有意;青萝公主,西夏明珠,与你共历生死,情谊深重。老夫不才,愿做媒证,将云水、青萝同嫁于你,效仿娥皇女英,共事一夫,你意下如何?”
此语一出,满座皆惊,旋即喝彩声起。耶律云水早已羞得低下头去,粉面通红,心中却如蜜甜。李青萝虽也羞涩,然西夏风俗本就较中原开放,她又是敢爱敢恨的性子,加之对西门庆确已情根深种,遂抬眼望向他,目光盈盈,尽是期待。
西门庆骤闻此言,亦是愕然。观二女神情,皆是无暇佳人,情深意重,岂能辜负?且此联姻,于联合辽、夏、宋,共抗金魔之大计,确有裨益。他本是豁达之人,当即离席,对耶律大石及诸位躬身一礼:“承蒙林牙厚爱,二位公主不弃,西门庆敢不从命?只是……”
耶律大石大笑:“只是什么?今日便先定下婚约,择吉日完婚!” 。
帐内众人见此,无论辽将、中原侠客,皆转惊为喜,纷纷上前道贺。耶律秃光哈哈大笑,拍着西门庆肩膀:“好,俺早看西门兄弟是条好汉,活该配俺们郡主和青萝妹子!日后便是自家人了,痛快!”牛天罡大声笑道:“喝酒!大大的喝!” 一时帐中充满欢快之气。
唯那玄青真人与残梦神僧对视一眼,皆微微颔首,似窥破耶律大石此举,亦有借此姻缘,将西门庆这等强援牢牢绑定于辽国战车之深意。
消息传出,叶密立全城欢腾。耶律大石欲借此联姻提振士气、彰显国威,下令大肆操办。一面遣使星夜前往西夏,告之国主及太子李孝义;一面广发喜帖,邀约四方豪杰、邻近部族首领、甚至高昌回鹘、喀喇汗国、葛逻禄、康里诸部首领及萨曼王朝、花剌子模以及吐蕃诸部使者前来观礼;一面命人赶制婚服、筹备盛宴,将府邸装饰得锦绣辉煌。
西门庆于此期间,一面协助耶律大石整军备武,加固城防,一面亦抽空陪伴云水与青萝,或切磋武艺,或游览雪景,情愫日深。李青萝经冰髓淬炼,因祸得福,内力修为反大进;耶律云水得西门庆指点,剑术亦渐精纯。云水活泼娇俏,常缠着西门庆讲述中原风物与江湖轶事;青萝静婉温存,多于细微处体贴关怀。二女相处融洽,竟无半分妒忌,西门庆自是享尽艳福,恍如梦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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