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钰的话让陈凡微微诧异。
朝着保险箱内看了一眼，是几个U盘还有光碟。
陈凡好奇，拿出来看了一眼。
光碟上有纸条信息。
【小影个人系列】、【迪迪珍藏系列】、【朵朵系列】......
陈凡粗略的数了数，大概有三十多份资料。
但多数都是同一个人的，就比如，那个叫小影的资料超过五份。
U盘上也有名字，扫了一眼后，陈凡目光一动。
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【安妮合辑】
安妮？
她也是这家公司的？
李钰道：“我大概看了一眼，这家公司有六七十个主播，包括固定的室内主播，还有七八个户外主播，合同都在这底下。”
“这次这家公司出事，责任在老板和管理层，不在这些员工。”
“这两天还在审核和自查当中，大概要三天左右吧，到时候就能正常复工了。”
“但这些东西，留不留，在你。”
陈凡略微思索着点了点头。
扭头，陈凡道：“有件事我没明白。”
廖其风笑着点头，陈凡道：“以南方实业这么大的家底，就算出了问题，也不能舍弃这些赚钱的项目吧？大不了少赚点，怎么会被你们得逞？”
廖其风微微一笑。
“你觉得，南方实业的股票一路走低是因为舆论压力和丑闻吗？”
陈凡愕然。
这就是商战啊。
消息还没爆出来之前，蔚蓝和东远已经发起进攻了。
先让南方实业损失一笔钱。
可这也不对啊。
陈凡道：“南方实业体量那么大，应该不在乎才对吧，而且，你们有的人才，他们也不缺，怎么会草草收场，甚至不应战？”
李钰笑道：“这个，就跟你没关系了。总之呢，虎毒不食子。”
陈凡微微挑眉。
虎毒不食子？
与此同时，南方实业总部大楼高层上。
穿着病号服的齐轩坐在凳子上，身后，他父亲齐东阳拿着推子，正在把他的头发一点点的推掉完。
旁边的巨大屏幕上，一个年迈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，看着这边一言不发。
齐峰阳站在旁边，看着这一切沉默不语。
齐东阳叹了口气。
“儿子，别怪你爹心狠！”
“公司不是一个人的公司，这次损失超过百亿，你爹也好，你爷爷也好，总归要给那些股东交代点什么吧？”
“还有，只怪你平常不收心，染上不该染的东西，腐蚀了你的脑子。”
“以后呢，做人清醒点。什么该做，什么不该做，心里有个数才行。”
“爹一直教育你，做事要讲规矩，可你不听啊！”
“哪怕你把事情做的干净漂亮也行，但你没那个脑子，吃点药，就更迷糊了。”
“医院里那个烂仔死了，本来跟你没关系，可你非要去动他。”
“这下好了，医院的视频你没删掉，还有人偷偷的录了视频，落在了东远马东彪和蔚蓝赵理辉的手上。”
“爹怎么办？”
转身蹲在地上，齐东阳看着眼前的儿子笑道：“你告诉爹，爹怎么办？”
齐轩脸色难看无比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齐东阳伸手摸了摸他的大光头。
“爹心疼你啊，只能花钱走关系，又认了这个哑巴亏，让你保外就医。”
“你现在呢，是个病人。精神病人，事情呢，我让你秘书帮你扛了，你也不用管了。”
“但这次，公司损失超百亿，一个秘书肯定不够。”
摸着齐轩的脑袋，齐东阳道：“可虎毒不食子啊！”
“真要让爹弄死你，爹也不舍得。”
“你爷爷心疼你，在马来那边给你找个差事。到了那边，好好养病。”
“要么，改掉你身上所有的臭毛病，把精神养好了，干出点成绩再回来。要么......”
再次来到齐轩面前，齐东阳叹息道：“就别回来了啊，死在那边也行，反正你是个病人！”
说完，齐东阳拍了拍他的脑袋。
“去，给你爷爷磕个头告别。”
齐轩起身，来到屏幕前跪了下去。
屏幕里的老人看了他一眼，挥手，屏幕关掉。
齐东阳叹了口气。
“滚吧，趁现在还能走，赶紧滚吧，啊。”
齐轩起身，笑哈哈的流着泪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擦了擦手，齐东阳看着窗外叹了口气。
“老三呐！”
齐峰阳走了过来。
转身，齐东阳看着他笑了，替他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褶皱。
“小轩这孩子呢，我心里有数。按理说，他不会走到这一步。那他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？”
齐峰阳笑道：“大哥，年轻人，总有走错路的时候嘛。”
齐东阳看着他笑了。
“可我怎么听说，小轩身边那些不正干的玩意儿，都是你安排的？”
齐峰阳笑道：“大哥，别听外面的人胡说，你是知道我的，我肯定是帮小轩的，怎么会害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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