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那抹微弱却清晰的玉玺边角印记,如同烙铁般灼烫着虚尘的神魂。龙鳞隐曜,传国玉玺!这绝非幻觉!伽蓝碎玉在胸口剧烈共鸣,与掌心印记遥遥呼应,牵扯着血脉深处某种沉睡的悸动。昨夜沐林雪渡入的玄冰真气,如同引信,似乎彻底点燃了他体内那涅盘重生的融合之力,更将这深藏的皇权烙印从血脉中唤醒! “殿下!您醒了!”韩通那嘶哑的吼声带着狂喜,如同炸雷打破了偏殿的死寂。他扑到榻前,独眼赤红,布满血丝,手中那张染满污血、印着螭龙八卦印记的鞑靓密信颤抖着递到虚尘眼前,“您看!居庸关!巴尔思那老魔的‘玉碎计划’目标是居庸关!鞑子大军…动了!!” 虚尘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目光瞬间扫过密信末尾那几个狰狞如血的鞑靓文字——“玉碎计划…启动…目标…居庸!”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!居庸关!大明北疆咽喉,长城锁钥!此地若失,蒙古铁骑将如决堤洪水,直扑京畿! “军报!”虚尘的声音带着重伤初愈的沙哑,却异常沉凝。他欲撑起身子,牵动内腑伤势,眉头微蹙。 沐林雪始终紧握着他的手腕,在他试图起身的瞬间,一股精纯而恰到好处的玄冰真气已悄然渡入,如同最熨帖的支撑,助他稳住身形。她冰眸如电,冷冷扫过韩通:“韩疯子,说清楚!” “是!”韩通猛地吸了口气,独眼喷射着焚天的怒火与急迫,“昨夜信王府巨爆后,末将带伤清点废墟,在朱载圳书房密室断壁中扒出的这封密信!同时!八百里加急军报已至!蒙古金帐汗国左贤王巴特尔,率鞑靼、瓦剌联军八万精骑,昨日午时已抵达野狐岭以北!前锋游骑已开始袭扰我边墙哨所!更…更可恨者!”韩通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“北线告急,东线亦不安稳!辽东传来密报,建州女真酋首努尔哈赤,趁朝廷多事之秋,以‘七大恨’告天,悍然起兵!兵锋直指抚顺关!其势汹汹,显与蒙古早有勾结!” 轰——!
双重惊雷!蒙古叩关!女真叛乱!大明南北同时告急!京师危若累卵! 虚尘目光骤然锐利如鹰隼!他下意识地握紧左手,将那浮现玉玺印记的掌心悄然藏入袖中。不能示人!至少此刻不能!这异象关乎传国玉玺,牵扯太大,一旦泄露,不仅引来无数觊觎,更会将沐林雪、将整个沐家军置于太后猜忌的漩涡中心! “太后何在?”虚尘沉声问道,目光扫过空荡的偏殿。 “太后娘娘已移驾乾清宫正殿!召集内阁辅臣、六部堂官、五军都督府勋贵,紧急朝议!”沐晟浑厚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。这位镇国大将军不知何时已肃立在外,甲胄未卸,虎目含威,脸上带着连夜奔波的疲惫与刻骨的凝重。 “父亲!”沐林雪起身。 沐晟大步踏入,目光掠过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却眸光沉凝的虚尘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,随即被更深重的忧虑取代:“殿下,军情如火!太后懿旨,宣殿下火速至乾清宫议事!”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,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怒,“朝堂之上…分歧极大!” 乾清宫,正殿。 昔日庄严肃穆的金銮殿,此刻如同煮沸的药锅。素白的孝布尚未撤去,巨大的白幡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,更添了几分肃杀与悲凉。 年幼的天子身着素服,小脸紧绷坐在龙椅上,眼中满是孩童的恐惧与茫然。珠帘之后,太后周氏凤冠素服,脸色铁青,凤眸如同淬了冰的刀子,扫视着殿中吵得面红耳赤的衮衮诸公。 “荒谬!一派胡言!”兵部尚书崔呈秀(魏忠贤余党,虚构人物)须发戟张,指着对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厉声呵斥,“袁崇焕!你区区辽东巡抚,安敢妄言弃守山海关?!居庸关乃京畿屏障,一旦有失,京师震动!当务之急是立即抽调宣府、大同精锐驰援居庸!御敌于国门之外!”他身后,一群依附阉党的官员纷纷附和。 “崔尚书!”新任辽东巡抚袁崇焕(历史人物,提前出场设定)虽官阶不如崔呈秀,却毫无惧色,声音铿锵有力,“下官岂敢言弃守?!然形势逼人!建奴努尔哈赤起兵,抚顺、清河相继陷落!辽东全线告急!山海关若再空虚,建奴乘虚而入,截断辽饷通道,与蒙古形成南北夹击之势,京师才是真正的危如累卵!当务之急,是固守山海关,稳住辽东!居庸关险峻,可命附近卫所死守待援!朝廷应火速调集京营、保定、山东兵马北上,方是万全之策!” “远水难救近火!”蓟辽总督王之臣(历史人物)急得满头大汗,“京营精锐刚经王府血战,元气大伤!保定、山东兵马集结、开拔岂是旦夕之功?等他们赶到,居庸关怕是早已化作战场焦土!鞑子铁骑旦夕可至京郊!必须立刻就近调兵!” “调兵?钱粮何在?!”户部尚书哭丧着脸,“曹贼乱政多年,国库早已空虚!边饷拖欠,将士怨声载道!新饷未征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!” 争吵声、推诿声、叹息声响成一片。主战派、主守派、忧虑派争执不下。整个朝堂如同无头苍蝇,弥漫着恐慌与无能的气息。年幼的天子吓得几乎要哭出来。 “太后!诸位阁老!”一个清朗而沉稳的声音,如同玉磬轻鸣,瞬间压下了大殿的喧嚣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殿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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