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禁城乾清宫内,朱慈烺负手而立,凝视着辽东地图。窗外春雨淅沥,殿内烛火摇曳,映得他眉宇间那道金痕愈发明显。沐林雪一袭白衣,静立身侧,冰雪般的眸子倒映着地图上山川走势。
"陛下,辽东急报。"白芷手持密函快步而入,银甲上还带着雨水,"皇太极已攻陷宁远,祖大寿退守山海关。"
朱慈烺接过密函,指尖在"十万大军"四字上顿了顿:"祖大寿手中还有多少兵马?"
"不足三万。"白芷声音低沉,"且粮草短缺,士气低迷。"
沐林雪轻声道:"山海关若破,京师危矣。"
朱慈烺眼中金芒一闪:"传旨:五军都督府即刻点兵十万,三日后朕御驾亲征!"
白芷领命而去。朱慈烺转向沐林雪:"林雪,此次出征凶险,你..."
"陛下,"沐林雪打断他,冰雪般的眸子坚定如初,"螭龙阁弟子从不畏战。"
朱慈烺凝视她片刻,突然伸手轻抚她面颊:"朕只是...不想你再涉险。"
沐林雪面纱下的容颜微红,却未躲闪:"陛下身系天下安危,林雪岂能独善其身?"
二人目光相接,一时无言。殿外雨声渐急,似在预示一场大战将至。
三日后,德胜门外。十万明军旌旗蔽日,刀枪如林。朱慈烺金甲红袍,腰悬龙泉,立于点将台上。沐林雪白衣胜雪,立于左侧;孙传庭、卢象升等大将分列两侧。
"将士们!"朱慈烺声如洪钟,"建奴犯我疆土,屠我百姓,此仇不共戴天!今日朕亲率尔等出征,必叫那皇太极有来无回!"
"万岁!万岁!"十万将士齐声呐喊,声震九霄。
大军开拔,朱慈烺策马行在队伍最前。沐林雪与他并肩而行,轻声道:"陛下,探马来报,皇太极已分兵两路:一路由多尔衮率领,正面攻打山海关;一路由阿敏率领,绕道喜峰口,意图包抄。"
朱慈烺冷笑:"好个围魏救赵之计。传令:孙传庭率三万精兵急行军,务必在阿敏之前抢占喜峰口!"
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赞赏:"陛下明鉴。不过..."
"不过什么?"
"臣女担心京城空虚。福王虽已被擒,其党羽尚未肃清..."
朱慈烺点头:"朕已命骆养性加强九门戒备,曹化淳坐镇东厂。何况..."他看向身后一辆马车,"有烺儿在,朕放心。"
沐林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只见太子正掀开车帘,向他们挥手。孩子面色已恢复红润,眼中满是崇拜。
七日后,大军抵达山海关。总兵祖大寿率众将出迎,跪地请罪:"臣无能,宁远失守,请陛下治罪!"
朱慈烺下马扶起他:"祖卿坚守山海关,功大于过。起来说话。"
关城内,朱慈烺召集众将议事。祖大寿指着沙盘道:"多尔衮五万大军驻扎在关外十里,日夜攻城。我军虽据险而守,但箭矢火器消耗甚巨..."
孙传庭匆匆入内:"陛下,喜峰口已控制!阿敏部被阻于关外三十里!"
朱慈烺眼中金芒一闪:"好!传令:今夜子时,卢象升率五千精兵出关偷袭敌营;祖大寿同时从正面佯攻,牵制敌军!"
众将领命而去。沐林雪轻声道:"陛下,多尔衮狡诈多谋,恐有防备。"
朱慈烺握住她的玉手:"所以朕要亲自带队。"
沐林雪冰雪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色:"不可!陛下万金之躯..."
"正因朕是皇帝,才能出其不意。"朱慈烺笑道,"何况有你相伴,朕何惧之有?"
沐林雪面纱下的樱唇微抿,终是点了点头。
子夜时分,月黑风高。朱慈烺黑衣黑甲,与沐林雪、白芷及五百精锐悄然出关,绕至清军大营后方。营内灯火稀疏,守卫松懈,显然不备。
朱慈烺九道金龙真气悄然运转,低声道:"白姑娘带人烧粮草;林雪随朕直取中军!"
众人分头行动。朱慈烺与沐林雪如鬼魅般潜入营中,连过三道岗哨,竟无人察觉。至中军大帐外,忽闻帐内有人说话:
"十四弟,明军闭门不出,恐有诈谋。"
"十二哥多虑了。山海关已是强弩之末,不出三日必破!"
朱慈烺与沐林雪对视一眼——竟是多尔衮与其兄阿济格在议事!
沐林雪剑指轻点,示意帐后还有两名侍卫。朱慈烺点头,突然暴起,九道金龙真气爆发,直冲大帐!
"什么人?!"阿济格反应极快,弯刀出鞘,迎向朱慈烺!多尔衮则迅速后退,同时吹响警哨!
帐外顿时喊杀声四起!沐林雪秋水长剑如虹,瞬间斩杀两名侍卫,直取多尔衮!多尔衮拔刀相迎,刀剑相击,火花四溅!
"螭龙阁的剑法?!"多尔衮大惊,"你是沐林雪?!"
沐林雪不答,剑势如潮,逼得多尔衮连连后退。阿济格那边更是不妙,与朱慈烺交手不过十招,便被一掌震飞,口吐鲜血!
清军大营乱作一团。远处粮草处火光冲天,白芷已得手。正面关城上突然鼓声大作,祖大寿率军出关佯攻,牵制清军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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