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的江山……”王峰声音平淡,却字字如锤,“老子不掺和。”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“不过……搭个顺风车,去燕京……尝尝鸭子味儿……倒是不介意。”
他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:“王爷……管饭不?”
朱棣死死盯着王峰的眼睛,试图从那片漠然中找出哪怕一丝的动摇或野心。没有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,平静得……让人心头发寒!
他猛地意识到,眼前这位“王真人”,绝非能用权势富贵打动的凡俗之辈!他是真正的……世外之人! 他这块“板砖”……不是劈山的斧,而是……镇山的基石!
短暂的死寂后,朱棣眼底翻涌的火焰缓缓平息,化为一种更深沉的、带着敬畏的决断。他缓缓后退半步,对着王峰,极其郑重地……拱手!弯腰!
“真人……”朱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朱棣……恭请真人移驾北平!一应供奉,不敢怠慢!真人但有所需,朱棣……莫敢不从!”
这是藩王之礼!近乎臣服!
王峰摆了摆手,像是赶苍蝇:“行了行了,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。”他弯腰拎起自己那个小包袱,往肩头一甩,“有热乎饭吃就行。走吧!再磨蹭……鸭子该凉了!”
他抬脚就往外走,动作随意得像去隔壁村串门。
朱棣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波澜,沉声下令:“备马!给真人……备最好的马!”
护卫们慌忙牵来一匹通体雪白、神骏异常的西域良驹,鞍鞯崭新。
王峰走到马前,瞅了瞅那比自己还高的马背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灰的破草鞋。他咧咧嘴,没去抓缰绳,也没踩马镫。就在朱棣和护卫们疑惑的目光中……
王峰丹田处!
那块沉寂了数月、如同顽石般的“振兴道门”板砖道基!
毫无征兆地!
猛地一震!
一股无形的、沉凝厚重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!
王峰脚下那片泥泞的河滩地!
无声无息地……
向下……
塌陷!
形成一个……
边缘光滑如刀切!
深达半尺!
的……
圆形凹坑!
凹坑底部,泥土砂石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挤压得如同铁板!
王峰就站在凹坑中心!
他身体……
并未借力!
只是极其随意地……
抬脚!
向前……
迈了一步!
“呼……”
一股微风拂过。
王峰的身影……
如同被无形的台阶托举!
稳稳地!
一步!
“踏”上了……
离地三尺高的……
虚空?!
他就那么……
悬空而立!
站在了……
那匹神骏白马的马鞍上空!
距离马鞍……
还有半尺距离!
并未真正落下!
白马似乎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到,不安地打了个响鼻,四蹄微微躁动。
王峰低头,看了看脚下不安的白马,又抬眼扫了扫朱棣和他身后那群目瞪口呆、如同见了鬼的护卫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伸出那根沾着肉渣子的手指,对着虚空……
轻轻……
向下一按!
“嗡——!”
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力凭空降临!
那匹躁动的神骏白马!
“噗通!”
四蹄一软!
如同被无形的山岳压顶!
猛地跪倒在地!
马头深深埋进泥里!
发出惊恐的哀鸣!
任凭护卫如何拉扯鞭打!
竟死活站不起来!
王峰悬在半空的身影,缓缓“落”下。不是落在马鞍上,而是……如同踩着一块无形的垫脚石! 轻轻一步,踏在了旁边一辆用来拉行李的、铺着干草的破板车上!
他盘腿在干草堆里坐下,拍了拍身边空位,对着脸色变幻不定的朱棣咧嘴一笑:
“这破车……挺好。”
“稳当。”
“不颠屁股。”
朱棣看着那匹跪在泥地里哀鸣挣扎的骏马,再看看板车上那个盘腿坐着、如同老农晒日头的“王真人”,一股寒意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敬畏,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,对着护卫沉声道:“牵走!换……换辆结实点的马车来!”
很快,一辆半旧的青篷马车被赶来。王峰也不挑,抱着包袱钻了进去。朱棣翻身上了另一匹备用的马,深深看了一眼那辆不起眼的青篷车,一挥手:“出发!回北平!”
车队重新启程,碾过河滩的泥泞,朝着北方疾驰而去。那辆青篷马车混在队伍中间,毫不起眼。
车厢里,王峰靠在颠簸的车壁上,闭目养神。丹田里那块板砖道基,在刚才那番“悬空踏虚”、“压跪骏马”的消耗后,似乎更沉了些,隐隐传来针扎似的细微痛楚。
他摸了摸怀里那块用破布包着的龟甲碎片,冰凉的触感透过粗布传来。
老张头……
老子这块砖……
好像……
真能……
垫点东西了?
车窗外,北风卷着枯叶,呼啸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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