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蔡元勋，他说他也不懂，不过别人这么做，肯定是有原因的。
我问他在公海上犯法是不是没人管，他说不一定，一般所在船只的国籍会决定施行的法律，还有犯罪人的国籍也决定了他犯罪后会受哪边管，不过，大体上是没人会在乎这个的。
在公海上发生的事，只要不曝光出去，你做什么一般都没人理的。
也就是说，这理论上还是个杀人越货，作奸犯科的好地方。
算了，也别问了，反正我来这边只是为了打场拳，别的问多了也没用。
那么小一艘渔船在大海中飘摇，心里挺没底的。
海水被船头一撞，被风吹打在脸上，打醒了少乘船带来的少许晕眩感。
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，蔡元勋终于指着前面遥远的地方兴奋的跟我说：“快到了。”
我举目远眺，隐约瞧见前方有灯。
所谓望山跑死马，蔡元勋高兴得太早了。
我们去到那船的时候，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后的事了。
停船的时候，我看到巨大的货轮梯架下停着好几艘快艇，不禁无语问蔡元勋说：“有快艇干嘛让我们坐这么慢的小渔船？”
货轮旁边那一片海还停着其他各式各样的船只，海风虽大，货轮上还是传来隐隐约约的声浪，想来观众不会少。
蔡元勋略微有些尴尬：“我们，那个码头，只安排了，小渔船。”
这货轮可是真大呀！我们光是爬那楼梯就累得够呛。
上到船面，人声更清晰了。
走得没多一会儿，眼前突的一亮，好大一片船板?灯光照射下，人头涌涌。
蔡元勋跟我说这其实是一艘赌船，船面上用来打拳，底下开了赌场，还有很大的面积空着等发霉。
我听了无语，打拳不是赌吗？还用得着强调底下是赌场？
我看这船到处锈迹斑斑，一问之下，才知道这赌船的老板是买的别人淘汰的货轮，丢在这海上飘着，专门干一些诸如此类的勾当。
我们下去的时候，拳赛还没开始，场地布置像舞会多于擂台。
好多打扮得人模人样的人携伴四处走动，笑声不断，看来好多人都是认识的。
我们找到蔡盛的时候，他正在跟人碰杯，看上去像是天朝人。
那人一见到我跟蔡元勋来，就狎笑着问蔡盛说，他果然说的是天朝话：“你的拳手呢？你不会是想让你儿子上去送死吧？”
靠！当我不存在呢？不过我在这里也确实没什么存在感。
现场大概也就我一个人打扮得不像拳手了，一身休闲装，像来玩的多于像来打拳的。其他拳手短打劲装，一目了然。
最重要的是，那些拳手几乎都有超过一米九的个儿，个个肌肉结虬，一脸凶相，我一米八的个儿，穿着衣服又不显身材，放在这里完全不够看。
蔡盛也不生气，呵呵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：“这才是我的拳手，怎么样，不像拳手吧？”
我：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还有这样问人的。
那人一听说我是拳手，很是惊讶，蔡盛还在那里吹牛逼：“一般越是不像拳手的越厉害，老胡，你要小心点了。”他笑得很是阴险。
那老胡的拳手就站在旁边，是个老外，我也分不清是哪国人。他好像能听懂天朝话，蔡盛那么说，他一脸的不服气，站出来给我摆肌肉，想吓唬我。
小样的，身板还不如黑熊，装什么装呢？
那些大老板似乎不想拳手花太多精力在这场面上，我听蔡盛跟老胡唇枪舌剑的争斗几句，蔡盛就叫蔡元勋带我到房间休息了。
所谓房间就是一间间的小舱房，分给拳手静心养身的。
早就有人在里头呆着了，我们下去的时候，好多房门都开着，像是示威，有人在里头健身，还有拿舱板踢打的，见我们经过，还冲我们装腔作势吓唬我们。
第二舱跟第六舱的两个家伙我感觉有点可怕。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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