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十三走到最深处的壁画前,伸手触摸那些描绘锈刀的线条。指尖刚碰到石壁,锈刀突然剧烈震颤起来,刀身的红光暴涨,将整个石室照得如同白昼。他怀里的山河图碎片像是受到了感召,纷纷从怀中飞出,贴在壁画上对应的位置。
碎片与壁画上的山河图完美契合,那些原本模糊的线条变得清晰,山川河流的走向、龙脉的分布,都一目了然。而锈刀的纹路,竟然和壁画上锈刀的纹路、山河图的脉络完全吻合,像是同出一源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燕十三恍然大悟。这把锈刀不是普通的兵器,它是九鼎的钥匙,是镇山河的关键。山河图指引他们找到秘窟,而秘窟的壁画,正在告诉他们锈刀的真正使命。
他想起血手人屠临死前喊的“魔刀”,想起铸剑庄主说的“蕴含凶煞”,想起锈刀每次饮血后的变化……这把刀里,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?是镇山河的希望,还是毁灭一切的凶煞?
“快看!”柳随风突然指向壁画的角落,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小图,画着一个豪华的马车,正朝着秘窟的方向驶来,车身上插着一面旗,旗上是个“千岁”字样。
“是千岁车!”老赵脸色一变,“他们来了!”
话音刚落,整个石室突然剧烈晃动起来,夜明珠的光芒忽明忽暗,像是随时会熄灭。燕十三怀里剩下的几块山河图碎片开始发烫,锈刀的震颤越来越快,刀身的红光中,似乎隐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,像是壁画上那个身披铠甲的将军。
“看来,我们没时间慢慢琢磨了。”燕十三握紧锈刀,红光映在他的脸上,眼神坚定,“不管这刀是什么,不管前面有什么,我们都得走下去。”
石头举起重剑,剑身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泛着冷光:“十三哥去哪,我就去哪。”
柳随风长剑出鞘,青影一闪,挡在石室门口:“既然来了,总得看看,这秘窟的主人,到底准备了什么礼物。”
老赵叹了口气,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些疗伤药和解毒丹:“老骨头了,也该再拼一次了。”
石室的晃动越来越剧烈,远处传来石门被撞开的巨响,还有隐约的脚步声,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靠近。燕十三看着壁画上那把镇住山河的锈刀,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这不是结束,甚至不是开始的结束。
这只是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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