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周师兄的攻击,李无桀没有躲闪,而是运转《太玄经》,将刚领悟的寒烟一剑意境融入到剑势里。剑胚带着凝练的杀戮剑势,看似缓慢地劈出一剑。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,却正好挡住了周师兄的短剑,“当”的一声巨响,周师兄被震得后退三步,手腕发麻。
“怎么可能!”周师兄满脸难以置信,“你一个先天后期,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!”张磊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,他没想到连周师兄都被震退了。李无桀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,脚下《幻影步》施展开,身影瞬间出现在周师兄面前,剑胚刺向他的胸口。
周师兄赶紧用短剑格挡,却被李无桀的剑势震得气血翻涌。他这才发现,李无桀的剑势不仅凌厉,还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,让他的招式变得滞涩起来。“这是什么剑势?”周师兄心里充满了震惊,他拼命运转真气,想要摆脱剑势的压制,却发现根本做不到。
“寒烟一剑,你见识一下。”李无桀轻喝一声,剑胚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,剑势瞬间变得灵动起来,像一条金色的小蛇,绕开周师兄的短剑,刺向他的肩膀。“噗”的一声,周师兄的肩膀被刺穿,鲜血喷了出来。他惨叫着后退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。
张磊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想跑。李无桀身影一闪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剑胚指着他的咽喉,语气冰冷:“张磊,我已经饶过你两次了,你偏偏要找死。”张磊双腿一软,跪在地上求饶:“李大哥!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了!求你饶我一命!”
“饶你可以,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李无桀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,“回去告诉城主,要是再敢纵容你在青云宗惹事,我不介意去城主府一趟。”张磊连连点头:“我一定说!我再也不敢惹你了!”李无桀收起剑胚,张磊像是得到了大赦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周师兄也想趁机跑,却被李无桀的剑势锁定。“你打伤了我,就想走?”李无桀看着他,“把你身上的筑基丹交出来,我放你走。”周师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最终还是掏出一个瓷瓶,扔给李无桀:“这里面有三枚筑基丹,都给你!”
李无桀接过瓷瓶,打开看了一眼,里面果然是三枚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筑基丹。他收起瓷瓶,收回剑势:“滚吧。下次再敢来烦我,就不是要你丹药这么简单了。”周师兄捂着伤口,狼狈地跑了出去。平台上终于恢复了平静,只剩下李无桀和那块剑痕石壁。
他走到石壁前,盘膝坐下,将三枚筑基丹全部服下。丹药入口即化,化作浓郁的灵气涌入丹田。他运转《太玄经》,引导着灵气冲击筑基境的壁垒。有了悟道时的积累和筑基丹的辅助,壁垒的突破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。
“砰”的一声轻响,丹田内的虚丹炸开,重新凝聚成一枚金色的实丹,周围环绕着淡淡的真元。李无桀猛地睁开眼睛,一股筑基境的气息爆发出来,平台上的冰层瞬间融化,变成了一滩清水。“终于突破到筑基境了!”他兴奋地握紧了拳头。
突破到筑基境后,他再看剑痕石壁,又有了新的感悟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“寒烟一剑”里的“杀”与“生”其实是相辅相成的,杀戮不是目的,而是为了守护生机。他试着将这种感悟融入到剑势里,剑势再次扩散开来,半径三丈内的清水竟然开始结冰,同时又有几株小草从冰缝里钻了出来。
“杀中带生,生中藏杀……”李无桀喃喃道,他能感觉到,自己的剑势已经彻底超越了“势”的范畴,形成了一个微弱的领域。在这个领域里,他可以自由操控冰与火的力量,既能释放凌厉的杀招,又能催生生机治愈伤势。
他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手脚,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。筑基境的真元比先天境的真气精纯十倍,运转起来也更加顺畅。他试着用《太玄经》催动赤阳铁,矿石表面爆发出耀眼的金光,比之前强大了不止一倍。“现在,应该可以帮慕前辈解开封印了吧?”李无桀心里想着。
就在这时,他突然感觉到剑痕石壁传来一阵震动,上面的剑痕重新亮起,组成了“寒烟一剑”的完整意境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这式剑法的核心在于“意”而不在于“形”,只要领悟了其中的意境,就算用木棍也能发挥出强大的威力。
他试着运转真元,打出“寒烟一剑”。剑胚带着金光刺出,前方的空气被撕裂,出现了一道数尺长的剑痕,剑痕周围的温度忽冷忽热,既有杀戮的凌厉又有生机的柔和。“这一剑的威力,比之前强了三倍不止!”李无桀惊喜地说道。
天色彻底黑了下来,李无桀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。他最后看了一眼剑痕石壁,将“寒烟一剑”的意境牢记在心。他现在已经突破到筑基境,学会了《隐息诀》,还摸到了“域”的门槛,解开慕寒烟的封印指日可待。
他转身走出通道,将洞口重新冰封,防止其他人发现这里。刚走出寒雾谷,就看到王二焦急地等在谷口。“李大哥!你可算回来了!”王二跑过来,满脸担忧,“张磊今天下午带着人去你房间找你,发现你不在,就去执事堂告你私闯禁地,吴执事正帮你顶着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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