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料危机看似解决了,钱掌柜点头哈腰地将苏晚晚送出了“永盛行”,承诺两天内必定将上等木料送达工地。苏晚晚坐在回府的马车上,心情颇好,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。能靠着自己的智慧和一点点“狐假虎威”解决麻烦,这感觉着实不赖。
然而,她显然低估了某些人的无耻程度,也高估了钱掌柜的掌控力。
第二天下午,孙掌柜就顶着满头大汗,急匆匆地跑来王府求见。
“东家!不好了!”孙掌柜连礼都来不及行全,气喘吁吁地道,“‘永盛行’送来的木料……有问题!”
苏晚晚心头一紧,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、准备放在会所里的香薰瓶子:“什么问题?”
“送来的根本不是之前说好的上等杉木和红松!”孙掌柜又急又气,“全是些次等的杂木,里面还混了不少受潮发霉的料子!这、这怎么能用啊?根本承不住重,时间久了还要生虫坏事的!”
苏晚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好个钱掌柜,阳奉阴违!当面一套背后一套!
“钱掌柜人呢?”她冷声问。
“送完货就借口铺子里有事溜了!现在根本找不见人!”孙掌柜跺脚,“工匠头子看了直摇头,说这料子没法用,工程只能停了!”
苏晚晚深吸一口气,胸中怒火翻涌。她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耍花样!这分明是算准了她一个“内宅妇人”,即便吃了亏,为了名声和工期,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不敢将事情闹大。
【好,很好。】她气极反笑,【跟我玩阴的是吧?】
她原本不想事事依赖萧景玄,想靠自己解决,但现在看来,有些人就是欠收拾,不把靠山搬出来,他们永远不知道疼!
她看了一眼窗外渐晚的天色,压下立刻去找钱掌柜算账的冲动。这个时候,她更需要冷静。
晚膳时分,锦墨堂膳厅。
萧景玄明显感觉到今晚对面的小女人有些不对劲。虽然她依旧低眉顺眼地小口吃着饭,但那周身散发出的、极力压抑的低气压,以及偶尔走神时咬着筷子尖的小动作,都透露着她心情极差。
【……又在为什么烦心?】萧景玄心下嘀咕,【木料不是解决了?】他昨日隐约听福伯提了一句王妃自己去谈了木料的事情,似乎还挺顺利。
他状似无意地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,放到她碗里,这是她近来比较喜欢的一道菜。
苏晚晚看着碗里雪白的鱼肉,没什么胃口,但感受到他的举动,心里那点委屈和愤怒莫名地就冒了头。她放下筷子,抬起眼,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怯意或狡黠的眸子里,此刻氤氲着明显的水汽和愤懑。
“王爷……”她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,不是装的,是真被气着了,“‘永盛行’送来的木料,全是不能用的次品,还混了发霉的……他们欺人太甚!”
她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,越说越觉得憋屈。自己辛辛苦苦筹划,好不容易看到点眉目,却被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使绊子。
萧景玄安静地听着,面上没什么表情,但握着筷子的手,指节微微收紧了些。眸色渐深,如同风暴前夕的海面。
【……晋王的人,果然不安分。】他心下冷哼,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到她头上。】
他看着苏晚晚那副气鼓鼓又带着点委屈的模样,像只被人抢了小鱼干的猫,明明张牙舞爪,却又透着点可怜。那股无名火在他胸腔里窜动,不是因为麻烦,而是因为……她受了欺负。
【……麻烦。】他再次在心里给晋王记上一笔,但这次的“麻烦”里,带着清晰的护短和愠怒。
他没有多问细节,也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。只是在苏晚晚说完后,放下筷子,用帕子擦了擦嘴角,动作依旧优雅从容。
然后,他抬眼看向候在一旁的福伯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福伯,去处理一下。告诉‘永盛行’,本王要他们库房里最好的金丝楠木和紫檀,按市价七成结算,明日午时前,完好无损地送到王妃的工地上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声音冷了几分:“若再有次品,或延误时辰,让他们东家亲自来本王面前解释。”
福伯心领神会,躬身应道:“是,王爷,老奴明白。”随即快步退了出去安排。
苏晚晚呆呆地看着萧景玄。
就……这么解决了?
他甚至没问她具体细节,没去追究钱掌柜的责任,直接以最霸道、最不容置疑的方式,碾压了过去。
金丝楠木?紫檀?这可比她原本要的杉木和红松高级了不知多少个档次!而且还是按市价七成?!
这哪里是解决问题,这分明是……替她出头,顺便还帮她占了个大便宜!
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,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和……暗爽所取代。
萧景玄吩咐完,重新拿起筷子,见她还愣着,眉头微挑:“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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