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的饭格外丰盛。炖得烂熟的腌猪肉烩粉条,油汪汪的,泛着琥珀色的光;糜子面馍蒸得暄软,捏在手里沉甸甸的;还有李玲玲拿手的酸汤饺子,个个捏得像小元宝,汤里飘着辣椒油,喝一口,从喉咙暖到肚子里。
刘勇斌吃得最快,嘴里塞得鼓鼓的,含糊不清地说:"贺大哥,下午带我去掏兔子吧,后山雪化了些,准能打着。"
"掏什么兔子,"刘花敲了敲他的碗沿,"贺大哥赶路累了,让他歇歇。"她看向贺峻霖,眼里带着点期待,"下午要是得空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"
贺峻霖心里一动,抬头看见她眼里的光,像雪地里的星星。他用力点了点头:"好啊,正好看看平凉的景致。"
刘平贵喝着茶,笑眯眯地说:"让花丫头带你去崆峒山看看,这阵子雪没化,景致好得很。"
饭后,李玲玲和刘沐暖收拾碗筷,刘平贵躺在炕上午歇,打着轻轻的呼噜。刘花回屋换了件月白色的夹袄,外面罩着青布罩衣,手里提着个蓝布包出来:"走吧,早去早回,晚上我娘说要包饺子。"
贺峻霖跟着她往外走,刘勇斌在后面喊:"姐,记得给我带山里的野枣!"
刘花回头瞪了他一眼,拉着贺峻霖快步出了院门。巷子里的雪水顺着墙角流淌,阳光照在水洼里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两人并肩走着,谁都没说话,却觉得心里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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