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已经联系了公益透析中心。”林默打断他,“等您登上热搜,他们的负责人会带着合同到医院来。”他弯腰捡文件夹时,指尖悄悄捏了捏陈守仁的手腕——这是老吴教的“安全”暗号,陈守仁瞬间明白,所有后续都已安排妥当。
陈守仁抬起头时,眼眶红得如同浸了血:“你们不是为了我。”
“我们是为了那些无法发声的孩子。”林默说道。
上午十点整,门诊大厅的电子屏刚刚跳到“今日专家:无”,尖锐的哭喊声便炸开了——一个穿着灰布衫的女人抱着抽搐的男孩跪在导诊台前,男孩的小脸涨成了紫茄子色,双手抓着脖子上的哮喘喷雾,瓶身已经空了。女人是老吴的远房亲戚,男孩是她的亲生儿子,哮喘也是真的,只是她故意提前排空喷雾,为的是让陈医生的施救更具冲击力;而她哭喊的台词,是老吴提前教的,每一句都精准戳中“医者仁心”和“资本冷血”的对比。
“医生!医生在哪里!”女人的哭声撞击在大理石墙上,惊得候诊的老人纷纷站起身来——这些老人里有六位是市局特侦队的便衣,故意装作慌乱,带动周围群众的情绪,让整个场景更真实,也方便苏晚拍摄时捕捉到更多“路人反应”。
林默藏在自动贩卖机后面,看着陈守仁从消防通道冲出来的身影——他甚至来不及穿上白大褂,只抓起一个急救箱,跑起来时鞋带都散开了。急救箱里除了常规药品,还有老吴给的特效药,比楚氏的药起效快三倍,陈守仁早就试过,知道能救孩子。
“让开!”陈守仁挤开人群,跪在地上撕开男孩的衣领。林默的手机震动起来,是苏晚的消息:“已经录到医生冲出现场、实施急救、使用自备药品的全过程。”苏晚还附了张截图,是她刚剪辑好的视频片段,加了楚氏之前停陈守仁处方权的新闻截图,形成完整证据链。
当男孩的喘息声逐渐平稳时,苏晚的短视频已经剪辑完成。林默盯着手机屏幕,画面中陈守仁额头挂着汗珠,一边给男孩拍背一边说“别怕,叔叔在”,配文是《被封杀的仁心:当儿科医生只能在废弃消毒室救孩子》。视频发布的瞬间,老吴安排的五十个“路人账号”同时转发,确保能快速冲上热搜,而市局的技术人员正在后台监控,防止楚氏删帖。
两小时后,林默在花店后巷听到郑大力的手机响个不停。
“哥,你看微博!”这个汉子举着手机冲进来,屏幕上“请让良医归来”的话题正挂在热搜第一位,“卫健委官微刚刚发布声明,说要重启陈守仁调职事件的调查!”郑大力的手机壳里藏着老吴给的微型U盘,里面是楚氏强拆时的暴力视频,他刚收到消息,准备下午交给纪委。
沈清棠正在给小满冲蜂蜜水,听到这话手停顿了一下。她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如同沾了晨露:“我今早去社区送花,听到几个阿姨在讨论这个视频。她们说……”她低头摸了摸小满的头,“说要是早有这样的医生,她们的孙辈也不会……”其实那些阿姨是社区网格员,老吴提前和她们打过招呼,让她们在人群里“引导舆论”,而小满手里的胖橘猫项圈,正录下她们的对话,作为“群众反馈”证据。
下午三点,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时,风卷着月季花香涌了进来。
郑大力把一张皱巴巴的名单拍在木桌上,十五个名字被红笔圈成一团:“这些是以前和我一起拆房的兄弟,他们的老婆孩子都用过楚氏的劣质药。我跟他们说,只要作证强拆时楚氏给的‘搬迁费’里掺了假药……”他喉咙发紧,“他们说,就算坐三天三夜的火车,也要来签联名信。”名单上有三个名字被郑大力用铅笔轻轻画了圈,是老吴告诉他的楚氏卧底,他故意把名单公开,是为了引卧底上报,让楚氏以为他们的人还能传递消息,实则郑大力已和其他十二个兄弟串通好,等卧底联系楚氏时,就录下通话作为证据。
苏晚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,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图:“楚氏慈善基金会的七笔捐款,最后都进了东南亚的空壳公司。下周他们要给市儿童福利院捐这批‘爱心药品’……”她点了点其中一条红线,“我让人查了,这批药的成分报告被改过,有效成分只有标准量的三分之一。”其实东南亚空壳公司的老板是老吴的线人,早就把楚氏的资金流水和假药生产地址传给市局了,而福利院院长也是自己人,会配合他们录下楚氏“捐赠假药”的全过程。
林默拿起粉笔,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网。
“以前我们守着一家花店,救几个孩子。”他的粉笔尖敲了敲“星火”两个字,“现在我们要织一张网——社区互助药房由清棠管理,场地在花店二楼;郑哥带领拆迁队兄弟做一线情报工作;苏晚继续挖掘楚氏的资金链。”他画了一个箭头指向“护苗计划”,“今晚开始,给哮喘患儿发放清棠配制的花香缓释包,里面掺了缓解痉挛的薄荷和洋甘菊。”其实沈清棠在缓释包里加了微型检测芯片,孩子使用后,芯片会自动记录身体数据,若检测到接触过楚氏假药,会实时发送警报给市局,方便后续追踪受害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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