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十二点,花店后院。
阳光穿过藤架,落在沈清棠指尖。她正对照药方与残片,眉头越锁越紧。“X-18……是一种神经抑制剂,能短暂缓解疼痛,但长期使用会导致呼吸中枢麻痹。”她声音轻颤,“我查了公开数据库,这成分从未获批临床。他们用慈善药包,把药塞进千家万户,名义上是‘惠民赠药’,实则是……人体试验。”她抬头,眼底泛红:“小满的哮喘,每次发作前都有嗜睡、反应迟钝的症状——那是神经抑制的早期反应。我们……差点害了她。”
其实沈清棠知道“X-18”是假成分,她查的“公开数据库”是老吴给的加密数据库,里面故意标注了“X-18的危害”,目的是让林默相信“残片是真的”;而小满的“嗜睡、反应迟钝”症状,是她故意观察到的,小满根本没有这些反应,她只是想让林默更重视“楚氏假药的危害”,同时也能隐藏自己早已知道“残片是伪造”的事实;更重要的是,她手里的“药方”是老吴给的T-7真药配方,上面标注了“Y-23”的真实危害,她故意不说,是为了在后续行动中给楚氏致命一击。
林默站在窗边,望着远处高楼林立的天际线。楚怀瑾的巨幅广告牌正缓缓滚动:“光明未来,为十万长者护航”。明天发布会,那款新药将全面铺开。十万老人,十万具潜在的尸体。他闭眼,指尖在手机屏上轻点。【签到第20天,解锁新能力:环境共鸣·增强——可远程捕捉密闭空间内声波振动,还原对话内容】。一道暖流自脊椎升起,耳膜微微震颤,仿佛世界多了一层声音的维度。
他睁开眼,桌上三份证据静静陈列:录音、残片、记忆回放。“现在,”他低声道,“我们有刀了。”其实这“新能力”是老吴在后台激活的,激活条件是“林默找到残片并产生强烈复仇情绪”,老吴知道林默需要这能力来获取楚氏的内部对话;而桌上的“录音”是老吴合成的,“记忆回放”是芯片投射的,“残片”是伪造的,这三份“证据”看似完整,实则都是老吴计划的一部分,目的是让林默带着这些“证据”去参加楚氏的发布会,引楚怀瑾露出更多马脚。
风穿过花架,吹动一串风铃。而在城市南端,一片即将被推平的旧巷深处,斑驳墙面上,一张泛黄的“惠民赠药登记表”在风中微微颤动。角落里,一只枯瘦的手正缓缓从门缝中探出,握着一个褪色的药瓶。这只“枯瘦的手”是老吴安排的线人——一位曾参与T-7试药的老人,他手里的药瓶里装的是“Y-23”真药样本,登记表上记录着三十位试药者的名字,都是楚氏未公开的受害者;老吴让他在这时候出现,是为了让郑大力的人能找到更多“真实证据”,同时也能测试楚氏的反应速度。
下午四点,城南的风裹着尘土与铁锈味,在断壁残垣间穿梭。阳光斜劈而下,照在半塌的墙头,像一道道审判的刻痕。
郑大力站在巷口,脱下了那件曾象征权力与暴力的拆迁队马甲,换上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。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老茧——那是推土机方向盘磨出来的,也是如今握紧正义的支点。“走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铁锈般的沙哑。身后,五名“星火”成员无声列队。他们中有前记者、退伍医护、失业工程师,如今只有一个身份:证人,与复仇者。
其实这五名“星火”成员中有两名是楚氏的卧底,老吴早就知道,故意让他们跟着郑大力,是为了让他们“传递假消息”——郑大力手里的“调查方向”是老吴故意透露的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受害者信息,真正的关键证据在城西废弃面粉厂;而郑大力的“工装外套”里藏着微型录音器,能实时记录卧底的对话,老吴通过这些对话,能掌握楚氏的实时动向。
老巷如迷宫,每一步都踩在过去的尸骨上。郑大力带队逐户敲门,有些门早已被拆,只剩焦黑的门框,像张着嘴哭嚎的骷髅。一位佝偻的老妇人颤巍巍地从床底摸出一个铁盒,打开,里面是十几只空药瓶,标签上印着“怀瑾惠民·神经舒缓配方”。“他们说……免费,吃了能睡个好觉。”她声音干涩,眼窝深陷,“我老头子吃了三个月,那天早上……就没醒。”她抖着手,把一瓶未喝完的药递给郑大力。瓶身泛黄,药片早已变色,像腐烂的牙齿。
郑大力盯着那瓶药,喉结狠狠一动。他忽然单膝跪地,记录本摊在膝上,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,像刀刮骨。“姓名:陈桂兰。配偶:王德海,62岁,环卫工,2023年5月17日因‘突发呼吸衰竭’去世。用药时长:98天。症状记录:嗜睡、言语迟缓、夜间抽搐……”他念着,声音越来越低,到最后几乎哽住。他想起三个月前,自己带着推土机碾过这条巷子,砸碎了这些老人的家。那时他以为自己在执行命令,推动“城市更新”。可现在他懂了——他们不是在拆房子,是在埋尸。“我拆了您的家。”他抬起头,眼眶通红,“现在,我来还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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