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”她轻声问,声音像一片叶落在水面,“我们赢了吗?”
沈清棠正将最后一束白菊摆进冷藏柜,闻言动作一顿。她摘下手套,指尖还残留着泥土的微凉。她没有回头,只轻轻摇头:“这只是开始。”其实她知道,楚怀瑾不会轻易认输,老吴早上刚传来消息,楚氏已开始转移海外资产,还计划销毁T-7的生产记录,现在的“曝光”只是第一步,真正的硬仗在后续的证据固定和抓捕行动。
她走到柜台后,掀开一块伪装成装饰板的暗格,取出一台老式紫外线灯。这紫外线灯是林默母亲当年用过的,老吴三年前从旧货市场找回,修复后送给沈清棠,灯身上还残留着林母的指纹;暗格内侧刻着极小的“林”字,是林母当年做标记用的,沈清棠也是今早才发现,这意味着林母早就知道楚氏的阴谋,提前留下了线索。
灯光幽蓝,像暗夜中悄然睁开的眼睛。她将一片看似普通的胶片平铺在桌面上,缓缓扫过——刹那间,密密麻麻的字迹浮现出来,如同亡魂从灰烬中爬出。T-7临床试验受害者名单(内部绝密)。姓名、年龄、住址、死亡时间……一行行数据冰冷地排列着。沈清棠的呼吸忽然一滞——第十三位,赫然写着:林素芬,49岁,肝衰竭,死亡日期:三年前五月十七日。林默的母亲。
其实这胶片是老吴故意放在暗格里的,他早就知道林母是受害者,却一直没告诉林默,怕他情绪失控影响计划;名单上的“死亡日期”是林母试药死亡的真实时间,老吴通过当年的医院卧底拿到了原始记录,确保每个数据都真实可查;胶片边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,是老吴做的标记,代表“名单已核实,可公开”,沈清棠看到划痕,才敢确定这不是楚氏设下的陷阱。
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个名字,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魂灵。三年前,楚氏医药打着“免费治疗晚期肝病”的旗号,诱骗贫困患者签署所谓“新药观察协议”。林素芬就是其中之一。她走的时候,手里还攥着一张没兑现的“慈善补助申请表”——这张申请表现在就在沈清棠的暗格里,上面有楚氏高管的签字,是老吴从林母遗物中找到的,将作为“楚氏欺诈”的补充证据。
“原来……你早就知道了。”沈清棠低声呢喃,眼底泛起水光。她没再犹豫,迅速用加密手机拍下名单,通过多重跳转上传至“星火”内网,附言只有四个字:该放第二波了。这“第二波”是老吴计划的“证据补充”,包括林母的申请表、医院的原始病历、楚氏高管的贿赂记录,将在第一波舆论发酵后放出,彻底封死楚氏的洗白之路;加密手机是老吴特制的,即使被楚氏拦截信号,也无法破解里面的文件,确保名单安全传输。
几乎同一时间,下午三点,楚氏大厦地下B3停车场。
昏黄的灯光下,老刀像一截生锈的铁管般贴墙蹲着。他正从通风口拆卸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信号转发器,外壳已烧得发黑——这是林默植入清洁车内的微型中继装置,成功将U盘数据分段上传至公网跳板服务器的关键一环。其实这转发器“烧黑”是老吴设计的“自毁程序”,一旦数据传输完成,就会自动短路,避免被楚氏破解出里面的加密算法;通风口内侧贴着老吴留下的“撤退路线图”,用荧光笔标记,老刀能在黑暗中清晰看到,确保快速撤离。
耳机里,传来林默低沉而冷静的声音:“清尘计划已启动,我被列为重点排查对象,监控调阅记录翻了三遍。”其实林默“被重点排查”是故意的,他通过末眼感知到楚氏的排查方向,故意留下一些“可疑痕迹”,比如清洁车上的微量药粉,引楚氏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,从而忽略对老刀和苏晚的搜捕;监控调阅记录“翻了三遍”,是因为老吴安排的卧底在监控室故意重复播放林默的画面,拖延楚氏发现其他异常的时间。
老刀眯眼扫了眼四周,确认无摄像头覆盖,低声回应:“你母亲的病历即将公开,楚怀瑾会疯。记住,别当英雄——当幽灵。”这“母亲的病历”是老吴找到的原件,上面有楚氏药厂的原始公章和医生的签字,将在一小时后通过“星火”合作的媒体公开;老刀说“当幽灵”,是在提醒林默启用老吴给他的“备用身份”——一张伪造的电工证,方便他在楚氏大厦内自由移动,避开后续的身份核查。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皮鞋踩地的节奏,沉稳、精准,带着压迫感。两名黑西装男子正朝这边走来,手持检测仪,目光扫视每一寸角落。老刀眼神一凛,迅速将最后一块残件塞进废弃轮胎夹层,顺手泼了一滩机油掩盖痕迹。这“废弃轮胎”是老吴提前标记的“证据藏匿点”,里面还藏着楚氏洗钱的银行流水单,老刀泼机油是为了掩盖纸张的气味,避免被检测仪发现;机油里掺了荧光剂,老吴安排的特警队后续会通过荧光标记找到流水单,补充“楚氏经济犯罪”的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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