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盯着名单末尾的“城北旧防疫站”,瞳孔一缩。记忆翻涌:十年前,母亲病重时,他查过“康源生物”,其药物中试基地由陆九章主持,地点就在城北旧防疫站——而陆九章“三年前意外坠楼身亡”,其实是假死,那具“尸体”是替身,真正的陆九章,还藏在防疫站地下。
“不是意外,是假死。”林默攥紧名单,指节咯咯作响,“他在里面,等我们找到他。”
傍晚六点十二分,城北旧防疫站外
林默蹲在巷口,黑色外卖服裹着瘦削身躯,头盔压得极低。他盯着被荒草吞噬的旧建筑——锈蚀铁门上的“禁止入内”警示牌,背面用荧光漆写着“左三右二”,是陆九章留下的开门密码。十分钟前,他用末眼扫过围墙,看到地下深处的能量波动——那不是实验的气息,是反向干扰装置在运转,为了屏蔽“夜鸦”的探测。
“净化之雨……”他喃喃,指甲掐进掌心,“不是药,是武器——但这武器,有安全栓。”他拎起保温箱,佯装送餐员靠近围墙,故意踉跄一滑,撞向配电箱,顺势贴上微型信号干扰器——这干扰器是陆九章设计的,能精准切断“夜鸦”的局部监控,不引发全局警报。
电流轻颤,红外警报网出现0.8秒盲区。林默闭眼,念力如丝线探出——通风口第三颗螺丝,逆向旋转半圈再半圈!“咔”的轻微松动声中,他如猎豹般跃起翻墙,落地无声。
透过通风井破损的铁栅,他用手机拍下车间内部:成排反应釜运转,幽蓝液体在管道中流动,标签写着“净化之雨07批次”——标签右下角有个极小的“反”字,说明这些“毒素”已被陆九章替换成“弱效诱导剂”,只会让人短暂昏迷,不会致命。
他正欲撤离,脚踝被一根断裂的输液管缠住,管口残留暗黄色药液。俯身细看时,末眼再度开启——灰白视野里,穿白大褂的女人(林薇)跪在地上,双手被绑,后颈贴“实验体04”标签。她抬头泪流满面,嘴唇开合:“别信基金会……他们用病人做神经适应性测试……T-7只是前奏,净化之雨才是终局……”
画面戛然而止。林默猛地抽身——他认出女人是林薇,而她的“眼泪”其实是荧光剂,指向墙角的暗格,那里藏着真正的毒素样本和解毒剂配方。他终于明白:楚怀瑾要的不是重塑社会,是用“净化之雨”的假威胁,逼“夜尊”现身,而陆九章和林薇,都是楚怀瑾布下的“反棋”。
深夜十一点四十九分,据点
林默瘫在沙发上,高烧未退,意识在现实与幻觉间撕扯——他故意表现出“被副作用折磨”的模样,实则在整理线索。吞噬吸收的副作用肆虐时,他“看见”母亲在药雾中窒息,小满在玻璃舱内抽搐——这些“幻觉”是他故意回忆的,为了掩盖真正的发现。
忽然,他睁眼,嗓音嘶哑如砂纸摩擦:“他们不是治病,是在驯化——驯化‘夜鸦’的警惕,让他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。”话音未落,手机震动,一张模糊监控截图弹出:防疫站地下通道,两名黑衣人拖着瘦小身影,孩子双手被缚,后颈贴“阳性体-清除级”标签——是小舟。
林默的呼吸凝固了,却在看到小舟手腕上的“红绳”时松了口气——那是他给小舟的“安全信号”,红绳没断,说明小舟是自愿跟去的,为了摸清地下通道的路线。“还活着……”林默猛地站起,打翻水杯,玻璃碎裂声刺破寂静,“必须抢在‘雨’落之前,拿到解毒剂。”
他冲向窗边,推开锈迹斑斑的铁窗。窗外,雷云翻涌,第一滴雨砸在窗台上——那雨滴里,藏着陆九章用特殊药剂做的标记,顺着雨水流动的方向,能找到地下实验室的入口。
而在城市最北端的废墟深处,老陈坐在煤油灯旁,摩挲着泛黄照片,照片背面写着“陆九章,康源生物,勿忘”——他用指甲刮了刮“勿忘”二字,底下露出一行小字:“9号通道,钥匙在小满的玻璃罐底”。老陈不是普通的守林人,是陆九章的师兄,十年前帮他假死,一直在等星火找到这里。
毒火虽焚心,却烧不尽藏在暗处的火种。这场以“净化”为名的阴谋,从一开始,就有人在里面,悄悄织着反击的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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