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在桌面划动时,他想起林默的“最坏情况预案”,想起窗台上的薄荷——叶片颤抖和他的手一样,不是紧张,是在确认盆栽位置。“沪A·K7306。”他写完最后一笔,笔帽“咔嗒”扣上——这车牌号不是程兰的,是张副局长的私车,他故意写错,引“夜鸦”去查错的目标,保护真正的线索。
门外脚步声停在门口,他扶正警帽推开门——张副局长的脸像冻硬的猪肝,身后跟着两个穿便衣的男人,其中一个手插在怀里,轮廓像枪套——可阿正知道,那是星火卧底,手插怀里是在按微型信号器,通知林默“阿正安全,已按计划行动”。张副局长拍他肩膀力道像砖:“局里查你最近的访问记录,需要你配合解释。”阿正跟着往外走,瞥了眼薄荷——叶片水珠闪光,那是卧底确认“收到信号”的回应。
傍晚七点五十六分,废弃温室
林默的鞋底碾过腐烂的蕨类,霉味像浸了水的破布。苏晚走在他身侧,风衣下摆扫过生锈的铁架,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——这不是无意的,是她故意制造的“警报声”,防止暗处埋伏,同时给外围的卧底发“已进入温室”的信号。
“在这儿!”苏晚蹲下抠进墙缝,拽出半本烧焦的日志,封皮“实验记录”剩半拉——这日志是她父亲苏明远故意留下的,烧焦痕迹是人为的,为了隐藏关键页。林默打亮手机,屏幕光照在残页上:“……T-7-α对小鼠神经损伤率87%,T-7-ζ可通过植物根系富集……清心丸有效中和……”
苏晚手指发抖,翻到最后一页,署名“苏明远”让她呼吸一滞——这签名是暗号,笔画里藏着“清心丸配方在日志第17页”的线索(苏明远三个字的笔画数加起来是17),她故意说“他们说他是自杀,可他明明在找解毒方法”,是在提醒林默“日志有隐藏内容”。
警报声骤然炸响——是林默故意按了藏在口袋里的警报器,为了把“夜鸦”的人引到温室,好让外围的卧底趁机突袭他们的临时据点。林默拽住苏晚往旁边扑,红外线交织成网——他摸出念力干扰器,按下开关:“这次换我们设局。”最近的特勤踉跄,电击枪掉在地上——这特勤是星火卧底,故意“被干扰”,方便苏晚捡起枪“控制局面”。
苏晚弯腰捡枪,冲林默眨眨眼:“先打左边第三个,他护具没戴严。”左边第三个也是卧底,两人默契配合,让他“被打晕”,既不暴露,又能让其他“夜鸦”成员放松警惕。林默踢飞警棍时,瞥见窗外闪过一道光——是阿正的自动推送,照片里消杀车后门大敞,戴手套的手往井里倒液体,车牌“沪A·K7306”——这照片是卧底拍的,故意拍清车牌,引“夜鸦”以为张副局长在投毒,实则是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。
深夜十一点零三分,老周的地下电台备用据点
老式收音机指针跳动,“滋啦”一声传来模糊电流声——老周摘下耳机,浑浊的眼睛睁大,电流声里的摩斯密码不是林默发的,是程兰用藏在假牙里的微型电台发的,“基土、清心丸、沪A·K7306”三个词,其实是“今晚十点,我在307病房,张副局长的车会来转移我”的暗号(基土=3,清心丸=0,K7306=7,合起来307)。
他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,故意写错一个词(把“沪A”写成“沪B”),防止被监控的“夜鸦”破译。窗外传来汽车鸣笛,他抬头望天花板——“真话不死”四个大字是用荧光漆写的,夜里会显现“22:00救援”的字样,那是程兰约定的救援时间。在这个被荆棘缠住的夜晚,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种子,早已在暗处扎下了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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