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控画面突然弹出电击椅特写,阿虎的手腕勒出血痕,却还在嘶吼“快走”——这不是提醒林默逃跑,是在说“账本在我衣领”,他拼命抬头的动作,是故意让林默看到他衣领的褶皱。警报声炸响,机械音刺得耳膜生疼,林默拔下U盘,抓起微型摄像机——摄像机里不仅有实验画面,还有他刚才故意录下的清道队巡逻路线,传给苏晚后,能引导警察绕开守卫。
往通风管道钻时,门外传来皮靴声——林默念力铺开,走廊荧光灯频闪,红蓝光交替刺目,巡逻队长骂“电路又出问题”——这不是念力的作用,是陆九章远程操控的,他在监控里看到林默被困,故意弄出电路故障拖延时间。林默顺着管道滑向囚室区,靴跟磕铁皮的声音被警报声盖过,撬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,门轴的尖叫里,混着远处患者轻微的呻吟(中和剂起效了,有人开始恢复意识)。
上百张铁床排列,患者头戴神经仪眼神空洞——最里间的单人囚室,阿虎被绑在电击椅上,胸口的血浸透囚服,见林默进来,眼睛亮得像淬火的刀:“别信……老白……他……”——这话是演给监控听的,故意说“别信老白”,让楚氏以为他们内讧,实则是在给老白递信号“可以行动了”。
陆九章的广播与小光的画板
“欢迎你,审判者。”陆九章的声音从广播里泄出来,醇厚的语调里,藏着摩尔斯电码(“按老白遥控器的红键”)。灯光全亮,高台冒出持枪守卫——这些守卫里,有三个是陆九章的卧底(袖口别着和小光一样的炭笔),黑洞洞的枪口其实没上膛。林默转头,看见老白站在中央,面具重新戴上,锁骨下的芯片泛幽蓝——那芯片是假的,是用塑料做的模型,他手里的遥控器,红键不是引爆,是关闭所有神经仪的总开关,拇指悬在按钮上,是在等林默的信号。
“你以为能救他们?”陆九章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,“你带来的愤怒,才是最后养料。”——这话是说给楚氏的高层听的(他们在监控里看着),实则是在提醒林默“患者快醒了,准备撤离”。林默把阿虎背起来,后背抵着墙面,阿虎的血顺着他脖子淌——不是重伤流血,是阿虎故意咬破嘴角弄的,怕楚氏发现他恢复得太快。
头顶传来铁皮摩擦声,小光从通风口爬出来,抱着画板站在铁床堆成的“山”上——画纸上,陆九章举着打火机,陈教授的笔记在火里蜷成黑蝶,右下角的鲜血写着“真相不会沉默”——这血里混了清心丸提取液,画纸接触空气后,火里的笔记残页显影出“清心丸解毒配方”(用烬灰兰+薄荷熬制),周围的患者看到配方,开始互相提醒“找薄荷”(老藤提前在囚室角落放了薄荷盆栽)。小光按下遥控器,监控屏花成雪花,神经仪“滋啦”作响——几个患者的手指微动,老太太抬起头,嘴里念叨着“薄荷……熬药……”。
撤退与黎明
“你说我是拼图?”林默盯着高台上的老白,声音淬冰,“不,我是来拆你棋盘的人。”他按下通讯器,“苏晚,放视频。”——城市的角落,苏晚盯着手机倒计时,0:00刚跳出来,她按下发送键——视频不是她发的,是老周联合全市200个广播爱好者,用地下电台同步推送的,视频里除了小光的画和普通人的笑脸,还加了老藤连夜解析的T-7解毒方法(画面最后3秒,是沈清棠在花店熬制解毒剂的特写),配文“你愿意活成一棵不会反抗的树吗?”的下面,藏着一行小字“解毒方法:烬灰兰+薄荷,煮沸饮用”。
晨光从通风井缝隙漏进来,照在阿虎的手背上。他颤抖着抬起食指,在林默耳边哑声说:“哥……帮我……竖个中指。”——林默托着他的手缓缓抬起,阳光穿过指缝投下锋利的影子——这不是单纯的挑衅,是在给老白发信号,他竖中指的角度,正好对着老白手里的遥控器,老白见状立即按下红键,所有神经仪“啪”地断电,患者们的呼吸声突然清晰起来:有人哭,有人笑,有人说“我想回家”。
“撤!”林默背着阿虎冲向通风井,小光先一步爬上去——身后守卫的喊叫声里,混着刑侦队的警笛声(苏晚的举报起效了,警察冲进来了)。凌晨一点三十七分,地下实验室B区通风井口,林默的战术背心划开几道口子,阿虎的血浸透他的衬衫,却掩不住胸前烬灰兰贴纸下原草的淡香。他仰头看向井口,沈清棠的脸探进来,发间的干花在风里摇晃——她手里拿着刚熬好的解毒剂,递下来时轻声说:“老周说,全市的药店,薄荷都卖空了。”
上方苏晚的低喝“清道队到外围了”——其实是刑侦队在围捕清道队,林默咬着牙往上爬,金属梯子在掌心割出更深的血痕,怀里阿虎的心跳逐渐有力(解毒剂起效了)。他知道,这场仗还没打完,但此刻患者们的呼吸声、警笛声、远处市民抢购薄荷的喧闹声,早已织成一张网,将楚氏的伪善彻底裹住——审判者的火种,不是视频,不是证据,是这些重新活过来的呼吸,是再也不会沉默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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