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那就让他们继续追着假线索跑。等楚嬷嬷把裁决庭的核心据点标出来,我们再收网。”
他不知道的是,养老院307病房里,楚嬷嬷缓缓睁开眼,指尖摩挲着枕下一枚青铜哨——哨身刻着“芸”字,是楚芸小时候送她的礼物。她轻轻吹了一声,哨音极细,只有床底的通讯器能接收:“芸丫头,把‘假定位’往静园方向引,那里有我们要的东西。”
下午三点,市立医院神经科。
走廊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,像一层无形的膜裹在呼吸之上。林默穿着白大褂,胸前挂着伪造的实习医生工牌,脚步沉稳地走向307病房。
门牌上贴着“小芽,7岁,癫痫持续状态”的标签,字迹潦草,仿佛连医生都不愿多看一眼这个被遗忘的病例。
他推门而入。病床上的小女孩闭着眼,手腕上连着脑波监测仪,绿色曲线在屏幕上规律跳动。可每当接近整点,那波形就会突兀地扭曲一次,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牵引着,共振出诡异的频率。
林默站在床边,指尖轻触玉戒——那是从老井边那口枯井里拓印下来的祭纹复制品,据说是沈家祖传的“引魂信物”。他深吸一口气,悄然开启“末眼”。
视野骤然变暗。无数死亡残影在病房中闪现:穿黑袍的男人跪在铜钟前,额头渗血;火光中,一具棺材被抬入地窖;还有个女人的背影,抱着孩子站在雨中,口中呢喃着听不清的咒语……
但最清晰的,是那道脑波图上的异常峰值——每一次跳动,都与沈家地窖深处的铜钟共鸣完全同步。这不是巧合,是链接。小芽的意识,正被某种古老仪式远程锚定。
“你也是‘容器’之一……”林默低声呢喃,正要催动能力,手腕却突然被轻轻攥住。
小芽睁着眼,眼神清明,哪里还有半分昏迷的样子?她飞快地将一个纸团塞进林默掌心,又迅速闭眼,脑波曲线立刻恢复“癫痫”状态,仿佛刚才的清醒只是错觉。
林默攥紧纸团,指尖展开——纸上用铅笔写着“鼎底有孔,藏反咒”,字迹歪歪扭扭,却力透纸背。他心头一震,突然想起沈家族谱里的记载:“沈家旁支,掌祭器修护,传‘反魂咒’。”小芽是沈家三房的远亲,当年她父母为保护祭器被裁决庭杀害,她一直装病躲在医院,就是为了等有人发现仪式的秘密。
他将仿制玉戒缓缓贴上小芽的手腕,故意露出纸团边缘——小芽的指尖轻轻点了点“反”字,林默立刻会意,将原本要植入的“沈清棠哭灵”幻象,换成了小芽教过的“反魂咒”音节。
刹那间,监测仪猛地爆发出尖锐警报!小芽的脑波骤然飙升,波形图炸成一片雪白,却在混乱中浮现出一串规律的波纹——正是“反魂咒”的频率。林默的末眼捕捉到关键画面:幽深地窖,铜钟高悬,钟声将响未响之际,一只枯瘦的手(正是楚芸的手)猛然拍向钟面,钟鸣戛然而止!灰尘簌簌落下,仪式的时间轴,被硬生生掐断了一瞬。
成功了。林默迅速撤回能力,冷汗已浸透后背。反噬如期而至——视线模糊,双腿发软,眼前阵阵发黑。但他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。
“你们以为在钓鱼?”他低语,“可鱼线那头,拴着的是我们早就备好的钩。”
傍晚七点,地下指挥所。
灯光昏黄,空气里弥漫着电子设备运转的焦味。苏晚站在主控台前,指尖快速滑动屏幕,将小芽的脑波数据与沈家地窖的钟声记录并列比对。结果令人窒息:误差仅4.3秒。
“这不是巧合,是同步。”她声音冷冽,突然指向屏幕角落,“楚芸传回来的监听数据——‘夜尊’以为小芽被他们操控,已经下令把楚嬷嬷转移到三房地窖,今晚十二点启动最终仪式。”
“三房地窖是假的。”林默掏出小芽的纸团,“小芽说的‘鼎’,在静园地下密室,那里才是真正的仪式地点。楚嬷嬷故意让楚芸泄露‘三房地窖’的消息,就是为了引裁决庭的主力过去。”
就在这时,加密频道响起楚芸的密报,声音压得极低:“嬷嬷让我传信,静园密室的青铜鼎里,藏着当年裁决庭杀害沈家主脉的录音,只要用‘反魂咒’激活,就能让全城的通讯器接收到。”
林默站在监控屏前,画面中,楚嬷嬷被两名黑衣人抬上一辆无标识的医疗车。她的无名指微微颤动,比出一个“三”——不是指三房地窖,是指“午夜三点”,那时裁决庭的主力都在三房地窖待命,静园只有少量守卫,是激活录音的最佳时机。
“他们要把她送到‘三房地窖’去完成最终仪式!”林默故意提高声音,对着通讯器说,“我们必须去阻止,保护楚嬷嬷!”
苏晚立刻会意,配合着皱眉:“可我们已经烧了空棺,他们应该知道计划暴露。”
“不。”林默冷笑,对着通讯器“泄露”计划,“他们不是去完成仪式——是去等我们送‘容器’上门。那就如他们所愿,我带沈清棠去三房地窖,你们去静园接应楚嬷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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