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!棺材!”有人指着电视尖叫。原本播放着“林默追悼会”的画面里,水晶棺的玻璃突然出现蛛网裂纹,穿着深灰夹克的“尸体”缓缓坐起,隔着薄纱直勾勾盯着镜头。可苏晚敏锐地发现,“尸体”的手指动了动,比出一个三短一长的手势,是警告信号——楚昭的人已经发现了U盘,正在追踪信号源。
公交站炸了锅。戴红领巾的小学生举着手机录像,外卖员停下电动车踮脚看,连等车的西装男都掏出了手机。评论区瞬间被刷爆:“这特效也太真了!”“我昨天还在便利店见过他买水!”“楚氏公关部该换人了吧?”
苏晚靠在公交站广告牌后,看着手机上疯狂跳动的转发量,嘴角勾起冷笑。她摸出烟盒,抽出一根女士烟却没点,指节因用力泛白——楚氏的水军已经开始刷“AI换脸”“恶意造谣”,但评论区里“我信”“求真相”的留言像野草般疯长。更让她紧张的是,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短信:“内鬼是小仪,别信她的任何消息。”
下午四点十七分,地下档案室的荧光灯忽明忽暗,电流声滋滋作响,像是随时会熄灭。林默站在死亡登记系统前,小仪给他的权限卡还攥在手心,带着少女体温的余温。可他此刻掌心冰凉,苏晚的警告在脑海里盘旋——小仪是楚昭的养女,自小被灌输“忠于楚氏”的思想,接近他不过是为了套取裁决厅的机密。
他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,屏幕上跳出“林默 死亡日期:2023.10.15”时,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签名栏的名字更让他血液凝固——老衡。老衡本就因“清除战友”的过往被裁决厅排挤,若再被坐实签署假死亡证明,别说公信力,连最后那点立足之地都会被碾碎。
指尖抵在键盘上,他忽然笑了。念力顺着神经窜到指尖,打印机的进纸口“唰”地吐出一叠纸。他看着复印件上老衡的签名被油墨反复覆盖,直到每一张都清晰得能看清笔锋,这才将纸页塞进提前准备好的信封。信封里,他还放了一枚微型录音笔,里面录着楚昭与小仪的对话,内容涉及构陷他的全部计划。
“程序合法?”他把信封塞进档案柜最深处的缝隙,“那我就用你们的规则,扇你们的脸。”转身时,他瞥见档案柜顶部的监控摄像头,红点闪烁,镜头正对着他刚才的动作。他心中了然,楚昭早就料到他会来这里,正等着他落入圈套。
傍晚七点二十九分,旧花店门前的公告栏挂着新贴的“死亡证明”,周围围了不少人,议论纷纷。沈清棠捧着那束清棠花走过来,花瓣上还沾着下午的阳光。她把花轻轻放在公告栏下,指尖拂过“林默”两个字,轻声道:“他们说你死了,可花知道你在。”
风突然大了。公告栏上的纸张被吹得哗哗响,沈清棠的花束却逆势而起,每一片花瓣都缓缓转向同一个方向——楚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像头蹲伏的野兽。更神奇的是,花瓣上的露珠汇聚成线,在公告栏上写下“楚昭罪证,尽在顶楼”八个字,转瞬即逝,却被周围的人用手机拍了下来。
“看监控!”苏晚在远处的车里猛拍方向盘。手机屏幕上,全市一百个社区公告栏的画面里,清棠花束都在无风自动,花瓣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,整齐地指向楚氏集团的logo。可她不知道,这并非林默的杰作,而是沈清棠觉醒的“植物操控”能力,是她家族隐藏多年的秘术,唯有在至亲遇险时才会触发。
“他们不是在看新闻……”她喉头发紧,“他们在看奇迹。”话音刚落,手机屏幕突然黑了,紧接着弹出一个陌生界面,上面是楚昭的脸,笑容阴狠:“苏晚,别白费力气了,你的卧底身份早就暴露了。林默和沈清棠,都会成为我的棋子。”
林默站在楚氏大厦对面的写字楼屋顶,风掀起他的衣角。往下望,社区公告栏旁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有人举着手机拍摄花束,有人小声讨论“死亡证明”上的签名,还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把半块巧克力放在花束旁——是他上周帮那孩子捡过被风吹跑的作业本。女孩的书包上,挂着一枚裁决厅的徽章,显然是小仪安排在人群中的眼线。
不知谁先点起了蜡烛。从第一个公告栏开始,烛光像星星之火般蔓延,沿着花瓣指引的方向,朝着楚氏大厦涌来。林默望着那片流动的灯海,手指轻轻碰了碰衣袋里的清棠花干,低声道:“死人不会眨眼,但光——会。”他拿出手机,调出与老衡的加密通讯软件,发了一条消息:“计划变更,顶楼见,带楚昭的罪证。”
夜色渐深时,他的手机震了震。新消息是一串乱码,小仪特有的加密方式。他快速解码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乱码最后几个字符,是“城东出租屋,六点四十一分”。可在乱码的夹层里,他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破绽,是苏晚常用的警告符号,代表“陷阱,勿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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