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芳!小军!快去叫李大夫!”王秀芹朝门外喊道。
村医李大夫很快赶来,检查后却摇头表示无能为力:“烧得厉害,但找不到原因。还是赶紧送县医院吧。”
三轮摩托车再次派上用场,王秀芹和孩子们将李大头送到县医院。经过一系列检查,医生们同样困惑不已:病人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,所有检查结果却显示身体各器官功能正常,找不到感染源或病变。
“这种情况我们也没见过,先住院观察吧。”主治医生无奈地说。
然而,在医院待了两天,李大头的状况没有丝毫好转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每当夜深人静时,监护仪器的数据会出现莫名波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干扰它们。值班护士甚至声称在凌晨时分看到病房角落有“一团蹲着的黑影”,但一开灯就消失了。
第三天早晨,王秀芹做出了决定。她让大女儿留在医院照看,自己带着儿子返回李家沟。
“我去请刘神婆。”她对儿子说,语气不容反驳。
刘神婆住在邻村,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,据说有通灵之力,附近村民遇到怪事都会请她帮忙。许多知识分子斥之为迷信,但在偏远的乡村,这种传统信仰仍然根深蒂固。
王秀芹带着礼物登门拜访,说明来意后,刘神婆闭目沉思良久,然后睁开浑浊的双眼:“你们祭祖时,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?或者忘了规矩?”
王秀芹想起那天忘了倒酒和可能掉落的铜钱,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刘神婆叹了口气:“孤坟里的亡灵无人祭奠,最是凄苦怨愤。你们烧的纸钱可能被他当作祭品,以为你们愿意供养他,就跟回来了。现在他缠上你男人,要带他走呢。”
王秀芹吓得面无人色:“那怎么办?”
“只有一个办法,”刘神婆缓缓道,“我带你把它送回去。但要记住,过程中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,都不能惊慌叫喊,更不能中途放弃。否则不但救不了你男人,我们俩也会搭进去。”
......
夜幕降临时,刘神婆来到了李家。她穿着一件褪色的蓝布褂,手提一个旧竹篮,里面装着香烛、纸钱、一碗糯米、一只熟鸡,一瓶酒和几张黄纸符。
“孩子们留在屋里,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准出来。”神婆吩咐道,然后转向王秀芹,“你跟我来,路上不要回头,不要说话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,向着坟山方向走去。夜色浓重,没有月光,只有手电筒微弱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小片光亮。
山路在夜晚变得陌生而阴森。两旁树木枝杈横生,在黑暗中仿佛无数张牙舞爪的鬼影。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,更添寂寥。
走着走着,王秀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,不是夜间的凉风,而是一种沁入骨髓的阴冷。手电筒的光线开始明灭不定。
刘神婆停下脚步,从篮子里抓出一把糯米,向前方撒去。糯米落地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“继续走。”神婆简短地说。
又行了一段路,王秀芹隐约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,像是有人赤脚踩在泥土上的声音。她想起神婆的嘱咐,强忍着不敢回头。
突然,手电筒完全熄灭了。四周陷入彻底的黑暗,连风声都消失了,只有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仍在身后。
刘神婆点燃一盏小油灯,昏黄的灯光只能照亮周围几步的距离。在灯光边缘的黑暗中,王秀芹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移动——一团模糊的阴影,保持着蹲伏的姿势。
“不要看。”神婆警告道,声音低沉而严肃。
她点燃三炷香,插在路中央,然后开始念念有词,声音忽高忽低,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存在对话。
王秀芹感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,呼吸都凝成了白雾。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让她毛骨悚然。
突然,油灯的火焰猛地蹿高,变成诡异的绿色,然后又恢复原状。刘神婆身体微微颤抖,继续念着咒语,从篮子里取出纸钱向四周抛撒。
纸钱在空中飘舞,却不落地,仿佛有无形的手在接取它们。
这时,王秀芹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,悠长而哀怨,充满了无尽的孤独和渴望。她浑身一颤,差点叫出声来,但看到神婆严肃的侧脸,又硬生生忍住了。
刘神婆开始向前行走,步伐奇怪而僵硬,像是被什么牵引着。王秀芹紧跟其后,感觉到那团阴冷的气息也在移动,始终保持在她们身后。
终于,她们来到了那座无主孤坟前。坟头在夜色中显得更加荒凉孤寂,四周静得可怕,连虫鸣都消失了。
神婆将油灯放在坟前,示意王秀芹跪下。她从篮子里取出祭祀用品。
“现在,”神婆低声道,“我把它送回去,你磕三个头,心里默念道歉的话,承诺每年会来祭奠。”
王秀芹依言照做,当她磕完第三个头抬头时,惊恐地看到坟头上赫然蹲着那个黑影!它比在后视镜中看到的更加清晰,虽然仍然模糊不清,但能看出人形的轮廓,正一动不动地“注视”着她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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