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子时,行送鬼仪式。”刘神婆说,“准备三只黑公鸡,一桶井水,七盏油灯,再找七个属龙的男人来。”
张政明不敢怠慢,立刻去准备。村里人听说要驱鬼,既害怕又好奇,七个属龙的汉子倒是很快找齐了。
子时将至,刘神婆让张政明把玉梅和孩子分别放在两张床上,中间用一道红线隔开。她在房间四角各点一盏油灯,又在房间中央摆了三盏,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。
七个属龙的男人围坐在屋外,每人手里拿着一面铜锣。刘神婆嘱咐他们,无论听到什么声音,都不能进屋,只能在外面敲锣。
子时一到,刘神婆让张政明抱着孩子站在房间中央,自己则开始念咒。她声音低沉沙哑,念的是一种古老的方言咒语,听起来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。
突然,孩子开始剧烈地扭动,发出刺耳的尖叫声。那声音完全不像是婴儿发出的,更像是什么野兽在嘶吼。
“撒米!”刘神婆命令道。
张政明抓起事先准备好的糯米,撒向四周。米粒打在墙上,发出噼啪的响声,有些竟然在空中自燃,化作一团团绿色火焰。
屋外的锣声越来越急,七个汉子拼命敲打,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对抗。
刘神婆取出一把古铜镜,照向孩子。镜中映出的不是婴儿的脸,而是一张扭曲的、充满怨毒的女人面孔!
张政明吓得差点松手,但刘神婆厉声喝道:“抱紧了!别让它逃了!”
这时,躺在另一张床上的玉梅突然坐起身,眼睛睁得老大,瞳孔却只有针尖大小。她开口说话,声音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:“多管闲事的老太婆,我要你不得好死!”
刘神婆面无惧色,从布袋中抓出一把符纸,口中念咒更快了。符纸无火自燃,她将燃烧的符纸投入水桶中,发出嘶嘶的响声。
“产鬼,你阳寿已尽,不该滞留人间!今日我以北斗七星灯为你引路,速速离去,否则叫你魂飞魄散!”
孩子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一挣,竟然从张政明手中脱出,像只蜘蛛一样爬上天花板,倒挂在那里,恶狠狠地盯着下面的人。
张政明吓得魂飞魄散,只见那孩子四肢扭曲,动作完全不像人类。
刘神婆却不慌不忙,取出一根红绳,打了个特殊的结,向空中一抛。红绳仿佛有生命般,自行飞向天花板,将孩子捆了个结实。
孩子摔在地上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这时,玉梅也惨叫一声,倒在床上不动了。
刘神婆快步上前,从水桶中舀出一碗水,含了一口喷在孩子脸上。那水似乎有某种特殊力量,孩子身上的青紫色开始褪去,扭曲的四肢也渐渐恢复正常。
最后,刘神婆取出一枚古钱币,压在孩子的舌下。孩子终于发出了正常的、洪亮的哭声。
“好了,鬼走了。”刘神婆长舒一口气,擦擦额头的汗,“孩子正常了,你妻子休养几日也会好转。”
张政明颤巍巍地抱起孩子,发现他不再是那副皮包骨头的可怕模样,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婴儿,脸上那诡异的表情也消失了,此刻正张着嘴大哭,仿佛在抗议刚才经历的一切。
“那、那产鬼...”张政明心有余悸地问。
“已经送走了。”刘神婆说,“但三个月内,天黑不要带孩子出门。门口我撒了米,三天内不要清扫。”
说完这些,刘神婆收拾东西离开了,临走前又嘱咐了一些安神补气的方子。
第二天,玉梅果然醒了过来,虽然虚弱,但神志清醒了。她看着正常的孩子,喜极而泣,对昨晚发生的事却一无所知。
张政明没有告诉妻子详情,只说孩子生了场怪病,请刘神婆来治好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孩子健康成长,取名叫张平安,寓意一生平安。玉梅的身体也逐渐恢复,锁骨上的青紫印记慢慢淡去。
有时张政明会在深夜醒来,下意识地看看孩子,确认他还是那个正常的婴儿。偶尔,他还会梦见那晚的情景,梦见那个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恐怖身影。
夏去秋来,麦子黄了,又到了收获的季节。张政明在地里干活时,常能看到妻子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等他。夕阳西下,金色的光芒洒在娘俩身上,构成一幅温馨的画面。
但每当夜幕降临,张家门前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痕迹——像是有什么东西绕着房子转圈,却始终不敢越过门前那道看不见的界线。
刘神婆说过,产鬼有时会回头寻找它附过的身体。所以每年孩子的生日,张政明都会在门前撒一把糯米,插三炷香,以防万一。
平安三岁那年,终于学会了说话。有一天他突然指着空无一人的墙角,说:“那个阿姨在看我。”
张政明心里一惊,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,什么也没有。
“什么样的阿姨?”他尽量平静地问。
“白脸的阿姨,眼睛黑黑的。”平安比划着,“她说她是我第一个妈妈。”
张政明背脊发凉,当晚就又去请了刘神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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