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玉兰轻声说:“大山,我冷。”
大山伸手摸她,果然冰凉。“靠我近点。”他把玉兰搂进怀里,却发现她的身体像冰块一样,怎么捂也捂不热。
“还是冷。”玉兰哆嗦着,“好像有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。”
大山起身检查窗户,都关得严严实实的。他回到床上,玉兰还是说冷。没办法,他只好又抱了一床被子过来。
盖上两床被子,玉兰还是冷得直哆嗦。大山也觉得屋里温度降得厉害,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。
“邪门了。”他喃喃自语,“这才十月份,怎么这么冷?”
就在这时,他们同时闻到了一股味道。像是烧焦的东西,又带着点霉味,说不出的难闻。
“是不是纸钱没烧完?”玉兰问。
大山摇头:“我看着烧干净的。”但他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再去检查一下。
后半夜,两人都没睡踏实。玉兰一直说冷,大山只好紧紧抱着她,直到天蒙蒙亮。
第二天一早,大山就去检查了火盆。纸灰堆得满满的,看不出有什么异常。他用棍子拨拉了几下,突然愣住了。
在纸灰最底下,有一小撮纸钱没有完全烧尽,还留着一个小角,上面隐约可见一个字:“舅”。
大山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他想起自己确实还有个舅舅,二十年前就去世了。但那舅舅是个光棍,无儿无女,生前就不招人待见,死后更是没人记得。昨天烧纸时,根本没想到他。
“怎么了?”玉兰走过来问。
大山赶紧用脚把那些灰踢散,掩饰道:“没事,有点没烧透。今天再补烧点就是了。”
玉兰怀疑地看着他,但没多问。
白天一切正常。阳光明媚,天气甚至有些暖和。玉兰不再觉得冷,昨晚的事好像只是个噩梦。
大山下地干活时却心神不宁。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,但每次回头,除了庄稼和树木,什么也没有。
中午回家吃饭时,他发现玉兰脸色不太好。
“又冷了?”他问。
玉兰摇摇头:“不是冷,是总觉得有人在我背后吹气,凉飕飕的。”
大山心里发毛,但嘴上还是安慰:“可能是窗户漏风,晚上我检查检查。”
下午,玉兰发现自己白带粘稠、阴吹、走路都会啧啧响的老毛病又犯了,于是去村头小卖部买护垫,回来时慌慌张张的。
“我看见一个人,穿着黑衣服,站在咱家地头那棵老槐树下。”她气喘吁吁地说,“我走过去一看,又没人了。”
大山皱起眉头:“你看花眼了吧?”
“绝对没有!”玉兰肯定地说,“我看得清清楚楚,是个男人,瘦高个,低着头。”
大山心里又是一沉。他记忆中那个舅舅就是瘦高个,总爱低着头走路。
傍晚时分,天空又阴沉下来。风刮得比昨天还大,卷起尘土和落叶,打得窗户啪啪响。
玉兰早早地就开始准备烧纸。这次她准备得格外认真,每份纸钱都分得清清楚楚,还特意多准备了一份。
“这是给谁的?”大山指着多出来的那份问。
玉兰支吾了一下:“就...就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呗。”
大山怀疑地看着她,觉得媳妇有事瞒着自己。
烧纸的时候,风特别大,纸灰飞得到处都是。有几片直接扑到了玉兰脸上,她惊叫一声,慌忙拍掉。
“邪门,真是邪门。”她喃喃自语。
大山没说话,默默地往火盆里添纸。这次他特意多烧了些,嘴里还念叨着:“各位祖宗大人有大量,有什么不够的托个梦,别吓唬小辈。”
纸烧完后,两人赶紧回了屋。玉兰把门锁得死死的,又检查了所有窗户。
这一夜,似乎平静了些。没有奇怪的声音,也没有突然降温。大山稍微安心了些,以为事情过去了。
半夜里,他起来上厕所。农村的旱厕一般离屋很远,他本来不想去,但憋得难受,只好披上衣服出门。
月光很亮,照得一切都清清楚楚。大山方便完,正准备回屋,忽然瞥见院墙角蹲着个人影。
他吓了一跳,定睛看去,又好像什么也没有。
“眼花了。”他安慰自己,快步往屋走去。
就在他伸手推门的那一刻,身后传来清晰的咳嗽声。和他记忆中舅舅的咳嗽声一模一样——那种长期抽烟造成的沙哑的干咳。
大山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。他不敢回头,猛地拉开门冲进屋,把门死死关上。
“怎么了?”玉兰被惊醒,看着他苍白的脸问。
大山喘着粗气,半天才说:“没、没什么,差点绊倒。”
他不敢告诉玉兰实话,怕吓着她。
重新躺下后,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耳边总是回响着那声咳嗽。
接下来的几天,怪事越来越多。
玉兰总是说冷,即使穿着厚衣服也哆嗦。她的脸色越来越差,眼窝深陷,像是大病了一场。
家里时不时会出现一小撮纸灰,不知从哪里来的。有时候在门槛下,有时候在床底下,甚至有一次在饭锅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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