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顿好妻子后,张磊望向窗外。夜色浓重,街上空无一人。
但他分明感觉到,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。
周五晚上,一场暴雨即将来临,空气闷热潮湿。张磊提前收工回家,发现李艳正坐在沙发上,面前堆着一红一白两个纸盒。
“这什么?”他问。
“不知道,门口放的,没写名字。”李艳头也不抬,专心致志地整理着盒子里的东西。
张磊凑近一看,顿时汗毛倒竖——红盒子里装的是剪纸的喜字和红烛,白盒子里是纸做的丧花和白烛。
“别碰这些东西!”他猛地抢过盒子,“这是谁送来的?”
李艳似乎被他的突然举动惊醒了,眨了眨眼:“我不知道...我就是看着喜欢...”
张磊把盒子扔进垃圾桶,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。他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向外望去。街道上空无一人,只有一只黑猫蹲在对面屋顶上,眼睛在暮色中反射着幽光。
“我出去一下,”他突然说,“你把门锁好,谁叫都别开。”
张磊开车直奔老城区的一座古庙。庙里一位年迈的道士听他描述后,面色凝重。
“红白双煞,相冲相克,是大凶之兆。”老道士摇头叹道,“红事白事相撞,阴阳失衡。这东西不是寻仇就是索命,你们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?或者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事?”
张磊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。告别道士时,对方给了他一张符纸:“贴在门上,或许能挡一挡。但若是煞气已成,只怕...”
回家的路上,张磊心神不宁。等红灯时,他瞥见路边站着两对身影——一对穿着鲜红嫁衣,一对披着麻衣孝服,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车。他猛踩油门闯过红灯,再回头看时,路边已空无一人。
家中,李艳正对着垃圾桶发呆。
“你把它扔了?”她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委屈。
“那是邪门东西,不能留。”张磊将符纸贴在门内,心里稍安。
李艳没再争辩,但整晚都坐立不安,不时看向垃圾桶。深夜,张磊被细微声响惊醒,发现身边空无一人。他急忙起身,看见李艳正蹲在垃圾桶前,小心翼翼地将红白盒子取出搂在怀里。
“放下!”他大喝一声。
李艳浑身一颤,转过头来。在昏暗的灯光下,她的脸似乎覆着一层薄纸般的质感,五官显得模糊不清。张磊眨眨眼,再看时又恢复了正常。
“我就是要这些,”李艳固执地说,“它们是我的。”
夫妻俩爆发了激烈的争吵,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。最后张磊强行夺过盒子,用塑料袋层层包裹,下楼扔进了小区的大垃圾桶。
回到家中,李艳已经上床背对着他。张磊疲惫地躺下,很快沉入不安的睡眠。
他做了个梦——两顶轿子并排停在一条无尽的巷道中,红轿帘和白轿帘同时掀开,里面空空如也。然后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:“一个进来,一个出去。”
第二天是周六,张磊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。李艳不在身边,他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。
客厅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:“我出去逛街,晚点回。——艳”
张磊松了口气,看来妻子气消了。他决定趁白天去那条巷道看看,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。
阳光下的巷道看起来平凡无奇,与他那夜的经历格格不入。张磊仔细检查着墙壁和地面,没有任何异常痕迹。
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他:“小伙子,找什么呢?”
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从一楼的窗户探出头来。
“阿姨,请问您前几天晚上有没有看到这有轿子?一红一白的。”张磊试探着问。
老太太眯起眼:“红白双煞?你看到了?”
张磊心里一紧,连忙追问:“那是什么?您知道?”
“老辈人说的凶兆,”老太太压低声音,“红事白事撞一起,必有一伤。上次听说有人见到,还是二十年前,那家人没一周就死了两个。”
张磊背后发冷:“那有什么办法破解吗?”
老太太摇摇头:“见着了就是命,躲不过的。你最近小心点吧,特别是身边人。”
忐忑不安地回到家,张磊发现李艳还没回来。打她手机,提示已关机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夜幕降临,李艳依然音讯全无。
张磊越来越焦虑,正要出门寻找时,手机突然响起。是李艳的号码!
“艳艳!你在哪?”他急忙接起。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然后传来一个奇怪的声响——像是唢呐声混合着敲锣打鼓,既有喜乐的调子又有哀乐的旋律。在这诡异音乐背景中,他隐约听到李艳微弱的声音:“救我...”
然后通话突然中断。
张磊如坠冰窟,抓起车钥匙就冲出门去。他开车漫无目的地寻找,每到一条街道就仔细查看是否有李艳的踪迹。城市这么大,该从何找起?
凌晨两点,几乎绝望的他不知不觉又开到了那条巷道外。令他毛骨悚然的是,巷道深处,两顶轿子赫然停在原地,红白相对,纸人侍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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