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吹过,枣树叶沙沙作响,像是无数人在低声私语。
突然,桌上的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燃烧起来,转眼就烧到了底!与此同时,秀英发出一声惨叫——她腰上的黑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变深!
“他不同意!”张三爷大喊,“快!把罐子放回坑里埋上!”
王有福慌忙在枣树下挖坑,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铁锹。秀英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,腰上的皮肤已经被勒得裂开,渗出血珠!
就在王有福把瓦罐放进坑里的瞬间,秀英猛地弓起身子,双眼翻白,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响,屎尿从屁股后喷了出来。
张三爷突然扑过去,一把抓起桌上的三杯酒,含进口中,猛地喷向秀英的腰部!
“嗤”的一声响,像是烧红的铁块浸入冷水。秀英腰上竟然冒起一股白烟!
与此同时,坑里的瓦罐发出一声脆响,表面裂开一道缝隙。
张三爷迅速抓起土埋进坑里,大喊:“李老财!你的冤屈已经过去了!害你的人都成黄土了,放过后人吧!择吉日,必给你烧丰厚纸钱超度!”
风突然停了。整个院子死一般寂静。
秀英腰上的黑痕停止了收缩,慢慢,慢慢地,开始变淡。
一周后,秀英腰上的印子完全消失了,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。夫妻俩按张三爷的嘱咐,在枣树下烧了大量纸钱,再不敢动那地方的土。
夏去秋来,枣树红透了果子,像一串串小灯笼挂满枝头。王有福和秀英坐在院里搓玉米,金色的玉米粒在筐里堆积如山。
“今晚上吃啥?”秀英问,脸上恢复了红润。
“咋的,又饿了?”王有福嘿嘿一笑,“腰好了,胃口也好了?”
秀英白他一眼:“德行!那天晚上差点没了命,还不许我现在多吃点?”
王有福放下玉米,认真地说:“那天可真把我吓坏了。你要是没了,我可咋活?”
“呸呸呸!少说不吉利的!”秀英嗔道,眼里却带着笑意,“哎,你说,那李老前辈的怨气,真散了吗?”
王有福望向那棵枣树:“张三爷说,这世上最厉害的怨气,也敌不过活人的日子。咱们好好过日子,就是对那些冤魂最好的安抚。”
夕阳西下,整个龙树屯被镀上一层金光。炊烟袅袅升起,鸡鸣犬吠相闻。黄土高原的千沟万壑在斜照中显得格外深邃,仿佛隐藏着无数古老秘密,却又被宁静的暮色轻轻覆盖。
秀英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腰肢柔软如柳。
“今晚早点睡?”王有福凑过来,手不老实地摸上她的腰。
秀英笑着推开他:“死相!昨天折腾得还不够?”
“哪能够呢?”王有福一把抱起媳妇往窑洞走,“咱得把前些日子缺的补回来!”
秀英惊笑着捶打他的肩膀,笑声在黄昏的空气中传得很远。
窑洞里,油灯被吹灭。黑暗中,只有两道呼吸声交织在一起。院外,老枣树的影子在月光下轻轻摇曳,仿佛在点头微笑。
世间所有的恐惧和神秘,最终都融化在生活的温暖里。就像黄土高原上的沟壑,再深再陡,也被时光打磨得圆润,最终成为大地肌理的一部分,沉默地见证着生命的延续。
而那棵老枣树,依然静静地站在院里,春华秋实,年复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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