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吱呀一声打开,里面黑漆漆的,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面而来——像是陈年的霉味,又混合着某种香料的气息,闻得人头昏脑涨。
秀儿打开手电筒照进去,顿时惊呼一声:“哇!”
我也凑过去看,只见屋里堆满了各种老物件:褪色的绸缎、锈蚀的金属器皿、还有一些说不清用途的木雕和陶器。最显眼的是靠墙摆放的一个等人高的木雕人像,雕刻的是一个穿着古式裙装的女人,工艺精美,栩栩如生,却莫名地让人心里发毛。
“发财了发财了!”秀儿兴奋地往里钻。
我拉住她:“别进去!这房间不对劲!”
的确不对劲。外面阳光正好,可光线照进房门就像被什么吞噬了,只能照亮门口一小块地方。屋里深处依然漆黑一片,那木雕人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,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在变化。
秀儿却挣脱我,迈步进去,直奔那木雕人像。
就在她跨过门槛的瞬间,房门突然“砰”地自己关上了!
我大惊失色,急忙拍门:“秀儿!秀儿!你没事吧?”
里面传来秀儿闷闷的声音:“没事儿,门可能被风吹关上了。这锁坏了,从里面打不开,你从外面拉开就行。”
我试着拉门,果然拉开了。秀儿站在门口,脸上有些困惑:“奇怪,刚才怎么都拉不开。”
我看着她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来。
“咱快走吧,天不早了。”我催促道。
秀儿却反常地没有反驳,乖乖点头。回去的路上,她异常安静,不像来时那样调笑嬉闹。我只当是她累了,也没多想。
直到晚上回家后,我才察觉秀儿的异常。
她先是盯着卧室墙角的阴影发呆,我问她看什么,她说“好像有人站在那里”,可我什么也没看见。
接着她洗漱时突然惊叫一声,我冲进去,她指着镜子说“里面有张脸”,可镜子里只有她苍白的倒影。
最让我不安的是睡前她突然问:“强子,你相信人有魂吗?”
我心里发毛:“咋突然问这个?”
秀儿眼神飘忽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,那宅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回来了。”
我脊背一凉,强装镇定:“别瞎想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秀儿没再说话,只是紧紧搂着我。半夜我醒来,发现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,嘴里喃喃自语,听不清说什么。
第二天,秀儿的举止更加怪异。她做饭时放了两次盐,洗衣服时拿着脏衣服发呆。下午我见她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,对着空气点头,仿佛在和人交谈。
“你跟谁说话呢?”我问道。
秀儿转过头,眼神有一瞬间的陌生:“没什么,自己念叨呢。”
她笑了笑,那笑容却让我想起老宅里那尊木雕人像的表情。
第三天,村里张婶慌慌张张跑来我家:“强子,你家秀儿昨天下午是不是去后山坟地了?”
我一愣: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张婶压低声音:“守坟的老王头说,看见个像秀儿的女人在坟地里转悠,还跟一座老坟说话!他以为眼花了,没在意。今早去查看,发现那座坟前有新鲜供品,还有烧纸的痕迹!”
我头皮发麻,那座老坟据说是宅子里那户地主家一个早逝女儿的坟,已经几十年没人祭扫了。
我冲回家,秀儿正在缝补衣服,哼着一支奇怪的曲调,不像现在的歌,倒像是老辈人唱的那种小调。
“秀儿,你昨天去后山坟地了?”我直接问道。
她手一顿,针扎破了手指,血珠冒出来,她却浑然不觉:“去了呀,怎么了?”
“你去干什么?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?”我又急又气。
秀儿抬起头,眼神冰冷:“去看看老朋友,不行吗?”
我如坠冰窟,眼前的明明是我媳妇,却感觉像个陌生人。
那天晚上,我做了个噩梦。梦见那幢老宅里的木雕人活了过来,站在床边盯着秀儿。秀儿睁开眼睛,瞳孔和木雕一样空洞。我惊醒过来,身边秀儿呼吸平稳,似乎睡得很熟。
第四天,我决定去找村长老陈。老陈听我说完,脸色凝重起来。
“强子,你家秀儿怕是冲撞了那宅子里的东西了。”老陈抽着旱烟,“那宅子邪门不是一天两天了。早些年有人进去,出来就疯了,说看见穿古装的女人跟着他。后来请了高人,才没事。”
我急得冒汗:“那怎么办?”
老陈沉吟片刻:“我带你去见个人。”
老陈带我见了村西头的赵婆婆。赵婆婆年近百岁,是村里最年长的人,据说懂些老一辈的规矩和门道。
赵婆婆听我讲完,闭眼沉默良久,才缓缓开口:“那宅子里住着的东西,不是恶鬼,也不是冤魂。是宅子本身年深日久生出的一种‘灵’,它不懂活人的规矩,只是依着本能行事,像孩子一样单纯却危险。”
“它为什么缠上我媳妇?”我不解。
“它不是缠上你媳妇,是喜欢你媳妇。”赵婆婆的话让我脊背发凉,“它孤独太久了,想找个伴。它看你媳妇活泼开朗,阳气足,就想把她变成同类,留在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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