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梅见了剪刀,拿起来把玩:“新买的?挺锋利的。”丝毫不见异常。
建斌燃起了希望,看来自己多虑了,妻子不是水鬼。但他又总觉得,眼前的不是秀梅。这种矛盾心理时刻折磨着他。
夜里,建斌假装睡着,偷偷观察身边的“妻子”。月光下,秀梅的胸膛没有起伏,像是停止了呼吸。建斌吓得浑身发冷,这时秀梅突然睁开眼,转过头来看他。
“还没睡?”她问,声音模糊。
“就睡。”建斌赶紧闭眼装睡。
秀梅贴过来,手摸上他的胸膛:“既然没睡,咱们玩会儿?”
建斌浑身僵硬:“今天累了,睡吧。”
秀梅的手不停,往下滑:“你以前可不这样,是不是外面有人了?”
“胡说啥呢!”建斌抓住她的手,“就是累了。”
秀梅忽然抽出手,啪地给了他一耳光:“你嫌我!嫌我是死过一回的人!”
建斌被打懵了,秀梅从没动过手。他怒从心起,一把推开她:“你根本不是我媳妇!”
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秀梅愣住,黑暗中,她的眼睛似乎闪过一道诡异的光。
“你说什么?”她轻声问。
“没…没什么。”建斌赶紧找补,“我气糊涂了,睡吧。”
秀梅却不依不饶,逼上来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刚才说,我不是你媳妇?那我是谁?”
建斌背后发凉,强作镇定:“我说气话呢。你就是我媳妇,就是和以前有点不一样...”
秀梅忽然笑了,笑声阴冷:“是啊,是不一样了。死过一回,能一样吗?”
她俯身,嘴唇贴着建斌的耳朵,呼出的气带着河腥味:“你那漂亮媳妇早喂鱼了,现在我占着她的身子,你得忍着。”
建斌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都凉了。他猛地推开身上的东西,跌下床去,手脚并用地往后蹭。
“你…你到底是什么?”他颤声问。
“秀梅”缓缓坐起,歪着头看他,脖子发出咯吱声响,调侃道:“我是你天天干的媳妇啊,不认识啦?”
“秀梅没这么可怕!你从她身体里出去!”建斌吼道。
“秀梅”笑了,声音像是水泡破裂:“出去?那我上哪去?回那冷冰冰的河底?我不走,这身子暖和,你活儿也不错,我挺满意。”
建斌恶向胆边生,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:“从我媳妇身体里滚出去!”
“秀梅”被掐得脸色发青,却还在笑:“掐啊!掐死这身子,你媳妇就真回不来了!”
建斌如遭雷击,松开手,瘫坐在地。是啊,这是秀梅的身体,他不能伤害它。
“这就对了,”“秀梅”揉着脖子,咳嗽几声,“咱们好好过日子,我不害人,你就当媳妇变了性子,行不?”
建斌抬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心如刀绞。这是秀梅的身体,秀梅的脸,里面却住着别的什么东西。他该怎么办?
第二天,建斌又去找李太公。太公听罢,沉吟良久:“难办。得让它自己愿意离开。”
“它怎么可能自愿离开?”建斌绝望地问。
“找到它怕的东西,谈条件。”太公说,“今晚我带几个老伙计去你家院子念经,你趁机问问它,到底要怎样才肯走。”
当夜,李太公带了几个老人悄悄来到建斌家院外,盘坐念经。经文声低低传来,屋内的“秀梅”突然焦躁起来,捂着头呻吟。
“什么声音?吵死了!”她发脾气。
建斌知道时机到了,深吸一口气:“你听见了吧?那是驱邪的经文。你如果自己不离开,只会越来越痛苦。”
“秀梅”猛地抬头,眼神怨毒:“你找人对付我?”
“我只想要我媳妇回来。”建斌直视着她,“你说,要怎样才肯离开她的身体?”
“秀梅”冷笑:“离开?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合适的身子,凭什么离开?”
“这不是你的身体!你强占着,天地不容!”建斌怒道。
院外经文声渐响,“秀梅”痛苦地蜷缩起来,嘶声道:“让他们停下!”
“你先说条件!”建斌坚持。
“秀梅”咬牙切齿地瞪着他,忽然笑了:“好啊,既然你要谈条件...我要个名分。”
“什么名分?”
“给我立个牌位,写上‘水府娘娘’,年年祭祀,我就离开这身子,”“秀梅”说,“不然我就这么耗着,看谁熬得过谁!”
建斌愣住了。立牌位祭祀,就是承认它的存在,给它香火供养。就这么简单?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建斌说。
“秀梅”满意地笑了:“这才对嘛。去吧,立好牌位,我自会离开。”
建斌犹豫了一下,起身出门,跟太公说了条件。太公皱眉:“这倒可行,但得防着它耍诈。你立刻去办,今晚就立牌位。”
建斌连夜找来木料,刻了“水府娘娘”的牌位,设在河边,摆上祭品。仪式完成后,他匆匆回家,推开卧室门。
秀梅躺在床上,闭着眼,像是睡着了。建斌小心靠近,试探地叫了声:“秀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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