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夏天,我和妻子秀梅回她黔东南的老家省亲。那地方山高路远,从县城开车进去还要两个多小时,山路十八弯,绕得人头晕。秀梅自打嫁给我后,已经有五年没回去了,这次她爹六十大寿,说什么也得回去一趟。
“你看那山头,像不像个躺着的女人?”秀梅指着车窗外的一座山问我。此时已是傍晚,夕阳给群山镶上一道金边,远山起伏的曲线确实像个仰卧的妇人,胸部隆起,小腹平坦,甚至还能看出下巴的弧度。
“你们这儿的山长得都挺骚啊。”我一只手把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揉捏她的大灯。
秀梅啪地打掉我的手:“开车就好好开!这路窄,别分心。”她瞪我一眼,却又忍不住笑了:“那山叫仙女卧,我们这儿的老人都说,那是个仙女下凡累了,躺那儿休息,结果一睡就是几千年。”
“要我说,那仙女肯定是等你男人我来唤醒她。”我嘿嘿笑着,手指又不安分地爬回她腿上,向裙摆里探入扣弄。
“死相!”秀梅夹紧双腿,脸上飞起两朵红云:“跟你说正经过的呢。老人们都说,经过仙女卧不能说不敬的话,更不能...更不能有那些下流念头,不然会碰上迷魂路。”
“什么迷魂路?”我收回手,点了支烟。山路越来越陡,我得集中注意力。
“就是鬼打墙的一种。在这片山里走夜路,要是心术不正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,就会一直绕圈子,走到天亮都走不出去。”秀梅压低声音,好像怕被什么听见似的。“我小时候,邻村有个汉子晚上喝醉了经过这里,嘴里不干不净地说要爬仙女卧的山头,结果就在山里转了一夜,第二天被人发现时,已经疯了,嘴里一直念叨着‘路不对,路不对’。”
“迷信。”我不以为然,“就是喝多了找不到路呗。”
“才不是呢!”秀梅有些急,“好多人都遇到过!走着走着,路就变了,明明熟悉的地方变得陌生,怎么走都回不了家。必须把衣服反穿,或者大声骂脏话,才能破掉。”
我正想笑她迷信,突然车子猛地颠了一下,然后发出噗噗的异响,很快便熄火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秀梅紧张地问。
我试着重启发动机,却只听到无力的咔嗒声。“不知道,可能发动机出问题了。”
天色正在迅速变暗,山里的天黑得早,四周开始起雾了,薄纱似的雾气从树林里弥漫出来,缠绕着我们的车。
“完了,这天都快黑了。”秀梅不安地看着窗外,“这儿离我们村还有多远?”
“导航显示还有十公里左右。”我无奈地说,“试试叫救援吧,不过这荒山野岭的,估计得等好久。”
果然,手机信号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电话打不出去,救援软件也无法定位。
雾越来越浓了,远处的山峦已经模糊不清,只有仙女卧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,看起来更加诡异了。
“要不我们走回去吧?”秀梅建议道,“十公里走快点儿两小时也能到了。总比在车里过夜强。”
我想了想,也觉得有道理,便从后备箱拿出背包,装上矿泉水、手电筒和一些零食,锁好车,和秀梅一起沿着公路往前走。
起初一切正常,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果然是乡村,走了很久,一辆车都没碰到过。
“等到了村里,我得先让你尝尝我们那儿的米酒,”秀梅说着,靠在我身上,“然后把你灌醉,拖进房里,好好‘收拾’你。”她好像忘了在车里她说过的话。
“哟,这么急啊?”我搂住她的腰,手指不安分地捏了捏:“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我们笑闹着,在雾中前行。路旁的指示牌显示距离秀梅家所在的村落还有八公里。
走了大约半小时后,雾越来越浓,能见度不到十米。路过的车辆也越来越少,最后完全没有了。山里静得可怕,只能听到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。
“我觉得有点不对劲。”秀梅突然停下脚步,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看前面。”她指着路旁的一棵歪脖子树。“这棵树,我们刚才经过了一次。我记得它,因为它长得太特别了,像个人在弯腰似的。”
我仔细看去,雾中那棵树的轮廓确实很特别,树干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着,枝桠像伸出的手臂。但我不能确定我们是否真的见过它。
“山里这种树多了去了,你别自己吓自己。”我虽然这么说,但心里也有些发毛。
我们又继续往前走,这次安静了许多,都不再开玩笑,秀梅紧紧抓着我。
十五分钟后,我们看到前方雾中有一个模糊的轮廓。走近些,发现那是一棵歪脖子树,树干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着,枝桠像伸出的手臂。
正是秀梅刚才指出的那棵树。
“看!就是它!”秀梅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们又绕回来了!”
我后背一阵发凉,但还是强作镇定:“可能只是相似的树而已。山路弯弯绕绕,有时候会觉得熟悉很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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