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鼓起勇气,拿出那枚戒指:“李雷,这是什么?”
李雷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,手机都差点掉了。他一把抢过戒指,眼神凶狠:“谁让你动我东西的!”
“这戒指哪来的?”张丽不退让。
“捡的!路边捡的不行啊!”他语气暴躁,把戒指死死攥在手心,手指关节都发白了。
“捡的?你骗鬼呢!”张丽也来了火气,“李雷,你跟我说实话!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?还有客厅那个角落,天天有灰!你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?”
“放屁!什么脏东西!我看你就是闲出病来了!”李雷猛地站起来,指着张丽的鼻子骂,“再他妈胡说八道,老子抽你信不信!”
他以前从没对她动过手,连重话都很少。张丽看着他扭曲的脸,心里那点害怕变成了绝望。她突然想起老先生的话——“最亲近的”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欠了什么东西?”她声音发抖,“人家找上门来了,对不对?”
李雷浑身一僵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他死死盯着张丽,眼神复杂,有恐惧,有慌乱,还有一丝……破罐子破摔的狠厉。
“你知道了?”他声音嘶哑,一步步逼过来,“你知道了多少?”
张丽吓得往后退:“我知道什么?我什么都不知道!我只知道你不对劲!那个角落……”
“闭嘴!”李雷低吼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力气大得吓人,“我告诉你,张丽,这事你最好别管!不然……不然我们都没好下场!”
他把她甩在沙发上,冲进卧室,“砰”地关上门。
张丽瘫在沙发上,浑身冰凉。李雷的反应,等于承认了。他真的惹上事了,而且是那种“不好”的事。
后半夜,张丽又被冷醒了。不是空调的冷,是一种阴森森的、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气。她转过头,身边又是空的。卧室门虚掩着,客厅有微弱的光一闪一闪,像是……火光?
她赤脚踩在地板上,冰凉刺骨。悄悄拉开门缝,她看到了让她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。
客厅那个角落,点着几支小小的、红色的蜡烛,火光绿油油的,跳动着。李雷背对着她,跪在蜡烛中间,正把一叠叠黄色的纸钱丢进一个铁皮盆里。盆里火苗窜起,发出轻微的噼啪声。他一边烧,一边低声念叨着什么,声音含混不清,但语调诡异,像是在乞求,又像是在做某种交易。
更可怕的是,借着绿油油的火光,张丽看到,李雷投在地上的影子,被拉得又长又扭曲。而在那扭曲的影子的脖颈处,赫然缠绕着另一道细长的、不属于他的黑影!像是一条绳子,又像是一只手,正死死地勒着他影子的脖子!
张丽捂住嘴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她看到李雷烧完最后一张纸钱,磕头似的拜了拜,然后吹灭了蜡烛。客厅瞬间陷入黑暗。她赶紧溜回床上,心脏狂跳。
过了一会儿,李雷轻手轻脚地回来,带着一身冰冷的纸灰味躺下。他身上的寒气,比冰块还重。
第二天,李雷请了病假,没去上班。他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,眼窝深陷,脸色灰败,坐在沙发上发呆。张丽煮了粥,他也不吃。
中午,张丽出门去买菜,心里乱糟糟的。经过菜市场垃圾站时,她看到负责这片收废品的老王头正在整理纸板。她心里一动,走过去假装闲聊:“王师傅,辛苦啊。最近纸价怎么样?有什么新闻没?”
老王头摇摇头:“就那样呗。不过说来也怪,就旁边那栋楼的,”他指了指李雷公司方向的一栋楼,“半个月前,清理顶楼废弃水箱,在里面发现了个女人的尸首,都泡得没形了。听说啊,是一个住户,为情自杀的。发现的时候,手上戴了个小小的银戒指,便宜货。”
张丽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。银戒指!她强作镇定:“是嘛……那,那女人为什么自杀啊?”
“听说是因为男人呗。”老王头压低声音,“被个有妇之夫骗了感情,想不开,就……唉。作孽啊,她家属正在追查那有夫之妇到底是谁。”
张丽菜也没买,失魂落魄地跑回家。她冲进卧室,拉开那个抽屉,戒指不见了。她又冲到客厅角落,跪在地上仔细摸索。在墙角线一道极细的裂缝里,她抠出了一点点残留的、黄白色的纸灰。
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中形成。李雷根本不是捡的戒指,那是情侣戒!他可能认识那个死去的女人!甚至……他就是那个“有妇之夫”?那女人的死,和他有关?所以,现在找上门来的,是那个女人的……鬼魂?这就是所谓的“阴债”?它跟着那枚戒指,找到了李雷?它不是在收钱,它是在索命!而李雷,他在用烧纸钱的方式……安抚它?或者,是在用别的东西“抵债”?
他昨晚说的“我们都没好下场”,他看她的那种估量的眼神,他说“把你卖了当鸡值几个钱”的下流话……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击中了她:李雷想把她“抵”出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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