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手里冰冷的骨簪,又想起每月用的那个“偏方”。至秽至阴……以毒攻毒……
一个疯狂又恶心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我冲进厕所,拿出刚换下、还带着经血的卫生巾。我用卫生巾裹住那根骨簪,紧紧包了好几层。然后,我冲到院子里,离那棵槐树远远的,找了块空地,捡起一块石头,对着被卫生巾包裹的骨簪,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了下去!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我像疯了一样砸着。直到感觉里面的骨簪应该已经碎了。
我停下来,喘着粗气。打开已经被砸得破烂的卫生巾,里面的骨簪果然断成了好几截,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血。
我找来一个破瓦盆,把这些碎骨头和染血的卫生巾一起放进去,划了根火柴,点燃。
火苗窜起来,发出噼啪的轻响。烧着的东西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,不是臭味,也不是香味,是一种陈腐的、像烧焦头发又混合了铁锈的诡异气味。
盆里的东西慢慢烧成了黑灰。
风还在吹,但我注意到,槐树根部土坑里的那撮头发,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缩了回去,只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小洞。
我瘫坐在地上,浑身脱力。
傍晚,王有科带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回来了。我把经过结结巴巴地说了,带他们看了烧光的瓦盆和那个土坑。
老头蹲在土坑边看了好久,又捏起一点盆里的灰烬闻了闻,最后对王有科说:“东西镇住了。一时半会儿,应该没事了。”
他看了看我,眼神有点怪,像是惊讶,又像是佩服。“你媳妇……误打误撞,用了最狠的法子。用天癸污了它的本体,又用火毁了。这东西,道行散了。”
王有科长长松了口气,紧紧抓着我的手。
老头走前,又嘱咐了一句:“不过,根子还在下面。这法子能管多久,不好说。你们家,以后还是得小心。”
这件事后,毛驴屯关于老槐树下压着东西的传言,又悄悄流传开来。只不过,版本多了新的内容:老王家那个新媳妇,是个狠角色,用自己的逼血,烧了那东西的魂。
我再也不用每月去抹树了。但我知道,它还在下面。也许哪天,又会弄出什么动静。王有科和我,都尽量避免去院子西头那块地。
有时候,夜深人静,我似乎还能听到极轻微的、若有若无的刮擦声,从地底深处传来。每当这时,我就会紧紧挨着王有科。他也会醒来,默默搂住我。
我们谁都不说话,在黑暗里,听着彼此的呼吸,和那可能只是幻觉的声响。
毛驴屯的夜晚,依旧漫长。而村头巷尾,关于那棵老槐树和它下面东西的怪谈,又多了一个血与火交织的段落,等待着下一个胆大或不幸的人,去验证它的真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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