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陈大山,我媳妇叫柳小娟。我们住在云雾缭绕的青山坳里,成亲七年了。
日子就像山涧的溪水,平平淡淡,潺潺流过,不起波澜。我们的房子是祖上留下的老屋,青砖黑瓦,坐落在村子东头,背靠着一片茂密的竹林,门前一条碎石小路蜿蜒通向村里。
清晨,山雾像乳白色的纱幔,林间的鸟儿啁啾着唤醒沉睡的村落;傍晚,炊烟袅袅升起,混合着柴火和饭菜的香气,弥漫着一种朴素的安宁。
小娟是个温顺腼腆的女人,话不多,做事利索。
七年来,我们守着几亩薄田,养了一群鸡鸭,日子清贫却也安稳。我性子闷,像山里的石头,不怎么会说话,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。
我以为日子就该这么过,白天干活,晚上睡觉,生儿育女,传宗接代。从未想过,这样平静的生活,会被一种诡异莫名的事情打破。
事情始于一个多月前。我发现小娟有些不对劲。她总在半夜里说梦话。
起初,我并没太在意,山里人累了一天,睡沉了说几句梦话也是常有的。我只当她是白天劳累,翻个身又继续睡去。
可后来,这夜半的低语变得频繁起来,而且越来越清晰。终于有一天晚上,我被一阵黏黏糊糊的絮语吵醒。那声音又轻又软,带着一种我从未在小娟身上听过的媚态,不像梦呓,倒像是……在跟谁撒娇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睡意醒了大半。我没敢动弹,只是微微睁开了眼。那天夜里月色很好,清冷的月光透过老式的木格窗棂洒进来,在泥土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小娟侧躺着,背对着我,头微微偏向旁边那个属于我的、但长期空着的枕头——因为我嫌挤,常睡到床尾那头。月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背影和散在枕上的黑发。
“……那你说,我这样好不?”我听见她压低声音轻笑,那笑声里带着蜜一样的甜腻,一只手还轻轻地、有节奏地拍打着那个空枕头,仿佛那里真的躺着一个人,需要她哄着、疼着。
一瞬间,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我屏住呼吸,浑身僵硬,耳朵却竖得老高。
她继续嘟囔着,声音含混却带着令人脸热的亲昵:“嗯……就知道你受不住这个……明天?明天他要去邻村帮工,不在家……后山……老地方,歪脖子松下面那块大青石……” 后面的话语越发模糊,却夹杂着一些我难以启齿的、极其露骨的词句,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连跟我亲热都常常羞红脸的柳小娟。
我躺在那里,浑身冰凉,血液仿佛都凝固了,死死闭着眼睛,一夜无眠。
山里的天亮得早,窗纸刚透出蒙蒙青色,小娟就像往常一样起身了。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,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哼着不成调的山歌。我装作被吵醒,揉着惺忪睡眼,哑着嗓子问:“小娟,昨晚睡得好吗?我好像迷迷糊糊听见你说梦话了。”
她正在灶前生火,往灶膛里添柴禾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。随即,她转过头,对我露出一个平常的笑容,只是眼角那几道细密的纹路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刻意:“没啊,可能是你做梦了吧。我倒是梦到……嗯,捡到钱了,高兴哩。”跳跃的火光映着她的脸,我却看到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。
我没再追问。山里清晨的凉气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漫进屋里,我却只觉得那股土腥气直钻心底,冷得厉害。
白天,她一切如常,喂鸡、洗衣、洒扫庭院、准备简单的午饭。但我却像个侦探一样,暗中观察着她。
我总觉得她有些地方不一样了。眼神不像过去那样总是低垂着,反而偶尔会飘向窗外,望着远山出神,做着事也会突然停下来,嘴角浮现一种少女怀春般的、娇羞的笑意,那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,以为是错觉。
我和她成亲七年,从未在她脸上见过这种神情。那是一种被滋养、被爱怜的女人才会有的光采。这光采像一根刺,扎得我心口生疼。
隔壁院的马大娘来借锄头,瞅了小娟几眼,把我拉到院墙边,压低了嗓门:“大山呐,你家小娟最近……没啥事吧?”
我心里猛地一沉,面上却强装镇定:“马大娘,咋这么说?”
马大娘皱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,凑近我,神秘兮兮地说:“我岁数大了,觉轻,起夜好几回,都听见你屋里半夜有说话声……还不是一个人儿的声气,像是有两个人在唠嗑,嘀嘀咕咕的。你家老人走得早,有些话我老婆子就得多句嘴,这女人家啊……心思要是活泛了,你可得多上点心。”她说着,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正在院里晾衣服的小娟背影。
我嘴里像含了一口黄连,苦涩难当,只能胡乱点头应承了几句,把马大娘送走了。
从那天起,我留了心。几乎每个晚上,她躺下没多久,那诡异的枕边私语便会准时开始。内容一次比一次露骨,一次比一次具体。
她甚至清晰地提到了后山那棵歪脖子松下的具体细节,描述着如何在光天化日之下,在那块平坦的大青石上幽会,说出的那些花样和姿势,让我这个粗野汉子都听得面红耳赤,血气上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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