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迈步,但身体却直挺挺地、离地几寸地向我飘来,带着一股冰冷的、带着泥土和腐朽气息的风。
我尖叫一声,几乎是本能地抓起那片带着经血的卫生巾,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那张恐怖的脸砸了过去!
“啪!”
一声轻响,不像打在肉体上,更像打在了一块冰冷的冻肉上。
“滋……!”
一阵仿佛烧红的烙铁烫进冰水里的声音响起,伴随着一股焦糊味。婆婆的脸上,被卫生巾击中的地方,冒起一股淡淡的黑烟。
她发出一种绝非人类能发出的嘶嚎,整个鬼影剧烈地抖动、扭曲起来,向后退去,瞬间穿墙消失不见了。
房间里那股阴冷的气息开始消散,但浓郁的恐怖感依旧紧紧攫住我。
我瘫软在地,大口喘着气,看着地上那片已经变得暗红的卫生巾,心里没有一丝轻松,只有更深的恐惧。我知道,它只是暂时被击退了,它一定会再来!
我连滚带爬地冲到客厅。周学武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倒在灵位前,眼睛瞪得溜圆,充满了临死前的恐惧和难以置信,脖子扭曲成一个不正常的角度,显然是被拧断了。脸上、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,像是被无数看不见的拳头殴打过。他真的死了,被他生前虐待的母亲回魂杀死了。
我来不及害怕。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必须立刻行动。我不能留在这里等死。我想起小区后面那条破旧的小巷里,住着一个据说懂些这些东西的神婆,大家都叫她刘婶。平时觉得是迷信,现在,她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我胡乱套上外套,看都不敢再看周学武的尸体一眼,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。天还没亮,街道上空无一人。
我一路狂奔,冲到刘婶那间低矮、散发着草药味的平房前,拼命拍打着木门。
“刘婶!刘婶!救命啊!开门啊!”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。
过了一会儿,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。刘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探了出来,她看起来六七十岁,眼睛却异常锐利。
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特别是看到我裤子上不小心沾染的一点暗红色和惊魂未定的样子,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进来。”她侧身让我进屋,没多问一句。
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灯泡,弥漫着香烛和草药混合的古怪气味。我语无伦次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,包括周学武的死,婆婆的鬼魂,以及我用月经血暂时击退它。
刘婶安静地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,只是在我提到月经血时,微微点了点头。
等我说完,她沉默了片刻,才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怨气太重,横死不甘,化了厉鬼。它杀了亲子,戾气更盛,破了禁忌,现在成了祸害。它盯上你,不是因为你对它不好,恰恰是因为你身上还有一点‘生’气,还有它熟悉的味道。它要斩草除根,彻底断绝阳世牵连。”
“为什么不讲道理,那……那怎么办?刘婶,求你救救我!”我抓住她的胳膊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刘婶站起身,从里屋拿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布包。“寻常办法送不走了。它现在凶得很,寻常的符咒法器怕是对付不了。得用更厉害的东西。”她看了看窗外微亮的天色,“天快亮了,它暂时不会出来。跟我走,我们去市场。”
“去市场?”我一愣。
“嗯,”刘婶点点头,眼神凝重,“买鸡。两只,要精神头最足,冠子最红的公鸡。”
我虽然满心疑惑,但此刻只能无条件相信她。天亮后,我和刘婶去了附近的农贸市场。
她极其挑剔地选了两只大公鸡。那两只鸡确实精神,羽毛油光发亮,尤其是鸡冠,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,眼睛炯炯有神,在市场嘈杂的环境里依然昂首挺胸,不时发出响亮的啼鸣。
我付钱的时候,刘婶表情严肃,嘴里还低声念叨着什么。
我们把鸡带回刘婶家。她让我把鸡放在院子角落,喂了些清水和米粒。那两只鸡也不怕生,安静地待在角落里,互相梳理着羽毛,偶尔抬头看看我们,眼神竟然给人一种异常沉稳的感觉。
刘婶开始准备。她让我洗了澡,换上一身她准备的、浆洗得发硬的粗布衣服。然后她在我眉心、手心、脚心都用一种暗红色的朱砂画了奇怪的符号,然后又让我脱下衣服,在我全身也画了符,奶子和逼也不遗漏。
那符号画上去,有一股灼热感。她又从布包里拿出一些画好的黄符,折成三角,让我贴身放好。
“今天晚上,它一定会再来。”刘婶看着我说,眼神锐利,“这次它会更凶。你要记住,无论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都不要出声,不要乱跑,紧紧跟在我身后。这两只鸡,是关键。”
夜幕,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,缓缓笼罩下来。
我和刘婶,还有那两只大公鸡,一起回到了我那如同鬼蜮的家。周学武的尸体还躺在原地,已经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异味。我想过报警,但顾不了那么多了,我得先摆脱婆婆的鬼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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