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反应更坐实了我的猜测。这绝对不正常!陈建国不是个能受气的主,更不会在被骂得这么难听的时候还这么窝囊。除非……他心里有鬼,而且是说不出口的大鬼!
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。这种反常已经不是简单的怪癖了,这透着邪气。
我想起村里老人以前闲扯时说过的一种东西,叫“食秽鬼”。说是有些孤魂野鬼,或者山精野怪,喜欢人的污秽之物,特别是女人的经血、白带这些东西,说是阴气重,它们好这一口。这种东西会附在人身上,慢慢被附身的人就会变得行为怪异,专找这些脏东西吃。
难道……建国被这东西缠上了?
这个念头一起,我浑身发冷,再看身边这个背对着我的男人,只觉得无比陌生,那宽阔的脊背好像都透着一股阴气。
我决定试一试他。
第二天,我瞅准他要去邻村帮工,得晚上才回来。下午,我把自己仔细洗刷干净,然后找出一件旧内裤,在上面抹了点鸡冠血,红艳艳的,看着就跟女人月事留下的痕迹差不多。我把它故意放在床脚,一个容易被发现又不算太显眼的地方。
然后,我躲到了屋后柴房里,从墙缝偷偷盯着屋里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我的心跳得像打鼓。既希望他别回来,又希望他赶紧回来,好让我看个究竟。
天擦黑的时候,院门响了。陈建国回来了。
他进屋,放下工具,像往常一样。我屏住呼吸。只见他在堂屋站了一会儿,鼻子轻轻抽动了几下,就像狗在嗅味道。然后,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、轻飘飘地就往卧房挪。
他进了屋,眼神直勾勾的,四下扫视。很快,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床脚那条内裤上。
他的眼睛,在昏暗的光线里,好像亮了一下,一种贪婪的、饥渴的光。
他快步走过去,蹲下身,一把抓起那条内裤。他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把那块沾着鸡血的地方塞进了嘴里!
是的,塞进了嘴里!他闭着眼,脸上露出一种极其陶醉、极其满足的表情,用力地吮吸着,咀嚼着,喉咙里发出满足的“咕噜”声,就像饿了三天的人吃到了一顿红烧肉。
我躲在柴房后,看得真真切切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差点吐出来。不止吃逼血,鸡血也吃。
这已经不是人了!这绝对是被脏东西上身了!
我两腿发软,连滚带爬地从后门溜了出去,一路跑到村西头的孙婆家。孙婆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,年轻时当过神婆,懂些鬼神之事。
我闯进孙婆家,脸色煞白,语无伦次地把事情结结巴巴说了一遍,从建国变得反常,到刚才他吃鸡血的样子。
孙婆听完,满是皱纹的脸沉了下来,她眯着昏花的老眼,半天没说话,屋里只有油灯灯芯噼啪的轻微爆响。
“秀云呐,”孙婆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,“你男人,怕是撞客了。”
“撞客?”我心里一紧。
“就是让东西跟上了。”孙婆说,“照你说这情形,贪恋妇人秽物,行事鬼祟,气息阴冷……怕是遇上了‘食秽鬼’。”
虽然我心里有猜测,但听孙婆亲口说出来,还是吓得一哆嗦。
“孙婆,那……那咋办啊?这鬼东西会不会害他性命?”我带着哭腔问。
孙婆摇摇头:“这食秽鬼,一般不要命,它就好那一口阴秽之物,借着人身享用。但时间长了,人的阳气会被它吸走,慢慢就成了空壳子,不死也废了。”
“您得救救建国啊!”我抓住孙婆干枯的手。
孙婆叹了口气:“造孽哦……试试看吧。这东西怕阳气重的东西。你回去,找一把杀过生的旧剪刀,最好是剪刀口带点铁锈的,趁他晚上睡着,压在他枕头底下。再找几根绣花针,别在他贴身的衣服里侧。明天白天,你去找点黑狗血,要纯黑的公狗,趁他不注意,泼他身上。”
我赶紧记下,心里还是没底:“这……这能成吗?”
“成不成,看造化。”孙婆说,“这东西邪性,但脑子不灵光,就凭一股本能。你按我说的做,要是能把它惊走,建国就能缓过来。要是惊不走……”孙婆没再说下去,只是摇了摇头。
我千恩万谢,从孙婆家出来,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。回到家,院门虚掩着,屋里黑灯瞎火的。我轻手轻脚进去,听到卧房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他好像已经睡了。
我摸出老剪刀和绣花针,按照孙婆说的,小心翼翼地进行。把剪刀塞进他枕头底下时,我的手抖得厉害。别针的时候,更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出。好在,他睡得很沉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做完这一切,我躺在床的另一头,睁着眼到天亮,一刻也不敢合眼。身边的男人睡得死沉,但我却觉得,有个看不见的东西,正盘踞在我们中间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建国就起来了。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,眼神还是有点发直,但好像……又比昨天稍微正常了那么一点点?也许是心理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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