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捂住狗嘴!”老汉把石板盖回原位,只留道缝隙透气,“俺去应付他们,你们千万别出声。”
地窖里瞬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赵猛摸索着找到个破麻袋,把狗嘴死死缠住。黄狗的呜咽声刚停,就听见地面传来脚步声,蓝军士兵的呵斥声穿透石板缝钻进来:“老头,看见四个带伤的兵没有?”
“啥兵?”老汉的声音装得迷糊,“俺一早就在劈柴,就见着几只山鸡飞过。”
“搜!”
地窖顶上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,陶缸被推倒的脆响让人心惊肉跳。林霄握紧工兵铲,看见周洋正把频谱仪往酒缸里塞——那设备要是被搜走,前面的牺牲就全白费了。
“报告!没发现异常!”
“上车!去下一户!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地窖里的五个人同时松了口气,黄狗突然挣脱麻袋,冲着石板缝狂吠起来。老张赶紧摸出块锅巴塞进狗嘴,那是他藏在口袋里的干粮。
石板被重新掀开时,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老汉探进头来:“走了,你们快转移吧,他们可能去沟里搜了。”他递下来个布包,里面是四个菜窝窝和一壶米酒,“顺着溪流往下走,三公里外有座吊桥,过了桥就是红军的防区。”
林霄突然把侦察兵的微冲塞给老汉:“这枪留给您防身,蓝军可能还会回来。”他又掏出身上最后半包烟,那是从马翔那抢来的“红塔山”,“谢谢您了。”
老汉掂了掂枪,突然往林霄手里塞了把匕首:“这是俺儿子的,去年进山采药没回来。”匕首的木柄磨得发亮,显然用了很多年,“你们是好人,该活着。”
顺着溪流往下走时,米酒的醇香混着血腥味在鼻尖萦绕。马翔靠在赵猛肩上,喝了口酒叹道:“这才是真正的粮食酒,比咱们食堂那散装白酒带劲多了。”他突然咳嗽起来,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,“当年我在炊事班,就盼着下乡采购,能蹭口老乡的纯粮酒。”
周洋突然停下脚步,频谱仪发出微弱的蜂鸣:“前方有电磁信号,很弱,像是对讲机。”他调大频率,里面传来滋滋的杂音,夹杂着模糊的对话,“...吊桥...守住...等支援...”
“是蓝军的埋伏。”林霄示意大家躲进溪流两侧的灌木丛,“他们知道我们要过桥,在对岸设了卡。”他趴在石头后面观察,吊桥是用铁链和木板搭的,对岸的山崖上隐约有反光——是狙击枪的瞄准镜。
赵猛把铁锅往头上一顶:“俺去引开他们!就像在河谷对付侦察兵那样!”他刚要起身,被老张一把拉住。
“别急。”老炊事员摸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块没吃完的腊肉,“看我的。”他把腊肉切成小块,顺着水流往下漂,然后吹了声口哨——那是刚才在老汉家学的唤狗声。
没过多久,对岸传来狗叫声。林霄看见三只军犬顺着溪流跑来,叼起水里的腊肉就啃。守桥的蓝军士兵骂骂咧咧地跟过来,注意力全被军犬吸引了。
“就是现在!”
林霄第一个冲出灌木丛,工兵铲反握在手里,顺着铁链往对岸爬。木板年久失修,踩上去发出吱呀的惨叫,铁链的晃动让他头晕目眩。刚爬到桥中间,对岸就响起了枪声,子弹打在木板上溅起木屑。
“快!”赵猛举着铁锅当盾牌,紧随其后。铁锅被子弹打得叮当响,他却越爬越快,突然一把抓住林霄的脚,把他往对岸推了一把——林霄借着这股力扑到对岸,滚到岩石后面时,看见两个蓝军士兵正举枪瞄准吊桥。
他甩出工兵铲,正好砸中左边士兵的手腕。对方惨叫着扔掉枪,右边的士兵刚要调转枪口,就被赵猛扔过来的磁铁吸住了步枪——那枪身是合金材质,遇强磁瞬间失去平衡。
周洋背着马翔爬过来时,老张正用石头砸向守桥的机枪手。老兵虽然哮喘犯了,扔石头的准头却丝毫不差,每块石头都精准地砸在机枪的散热孔上。林霄捡起地上的步枪,发现是把95式自动步枪,弹匣里还有半梭子子弹。
“撤!”他拽起马翔往密林里跑,身后传来吊桥坍塌的巨响——赵猛为了阻断追兵,砍断了铁链。四个人钻进树林时,听见蓝军士兵在对岸气急败坏地咒骂,军犬的吠声震得树叶簌簌往下掉。
密林深处突然传来马蹄声。林霄警惕地举起枪,却看见个穿麂皮袄的汉子骑着马过来,背上还挎着把猎枪。“是杏花沟的李猎户。”老张突然喊道,“刚才老汉说过,他儿子在红军当侦察兵!”
汉子勒住马,看见他们身上的伤,突然翻身下马:“俺爹说你们可能会来。”他指了指马背上的褡裳,“里面有草药和干粮,跟俺走,蓝军搜不到黑松岭。”
马翔被扶上马鞍时,突然笑起来:“当年在炊事班,就羡慕骑兵连的伙食,能天天吃马奶...咳咳...”笑声扯动了伤口,咳得撕心裂肺。李猎户从褡裳里掏出个羊皮袋,往他嘴里倒了点液体:“这是鹿血酒,能止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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