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恶作剧吗?还是……她不敢再想下去,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,用被子蒙住头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镜子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身影,还有床板上渗出的血迹,以及那若有若无的歌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林墨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。她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回到了老宅的正房,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她站在床边,正在哼唱那首哀怨的曲子。林墨想走过去看看她的脸,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挪不动脚步。女人慢慢转过身来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一片模糊的血肉,手里拿着那支雕花木镯,朝她伸过来……
“啊!”林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浑身冷汗淋漓。窗外天已经亮了,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她喘着粗气,摸了摸额头,全是冷汗。原来是个梦。林墨松了口气,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,明媚的阳光洒进来,驱散了房间里的阴暗,也让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。
“醒了?”老王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快出来吃早饭吧,我做了粥。”
林墨打开门,看到老王头正端着一个碗从厨房出来,花白的头发在晨光里显得有些刺眼。“王爷爷早。”
“早,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老王头把碗放在桌上,“是不是没睡好?看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“做了个噩梦,”林墨在桌边坐下,“王爷爷,我外婆去世前,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?”
老王头盛粥的手顿了一下,沉默着把碗推到她面前:“先吃饭吧,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林墨捧着温热的粥碗,看着老王头躲闪的眼神,心里的疑虑更重了。他显然知道些什么,却在刻意隐瞒。
“其实……你外婆去世前那段时间,确实有些不对劲。”老王头喝了口粥,终于缓缓开口,“她总把自己关在后院那间厢房里,整天不见人。有时候半夜里,我能听到她房里传来奇怪的香味,还有……像是有人在哭。”
“后院厢房?”林墨想起表舅说过那间房锁着,钥匙找不到了,“那间房里有什么?”
“不清楚,”老王头摇摇头,“你外婆对那间房看得很紧,从来不让外人靠近。她去世后,表舅他们来收拾东西,说里面没什么值钱的,就一直锁着了。”
吃完早饭,林墨决定回老宅看看。老王头不放心,陪着她一起回去。阳光照进院子,驱散了夜晚的阴森,青石板上的水迹闪闪发光,那股奇异的香气也淡了许多。
走进正房,林墨第一眼就看向拔步床。床上的旗袍依然整齐地叠着,床头柜的抽屉关得好好的,昨晚的血迹和歌声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噩梦。
“你看,没什么事吧?”老王头笑着说,“就是老房子太安静,容易胡思乱想。”
林墨点点头,心里却没那么轻松。她走到梳妆台边,拿起母亲留下的那只雕花木镯。镯子是暗红色的,上面雕刻着缠枝莲纹样,和床上旗袍的花纹一模一样。母亲说过,这镯子是外婆给她的,让她一定要好好保管。
“这镯子真好看。”老王头凑过来看了看,“跟你外婆当年戴的那只很像。”
“外婆也有一只?”林墨惊讶地问。
“是啊,”老王头回忆道,“她整天戴在手上,睡觉都不摘。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不见了,她还伤心了好一阵子。”
林墨摩挲着镯子上的花纹,突然发现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“晚”字,应该是外婆的名字。她把镯子戴在手上,大小刚刚好,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。
就在镯子戴上的瞬间,她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凉意顺着手腕蔓延开来,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——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铜镜前,手里拿着一支香,正在低声哼唱着什么。
“怎么了?”老王头注意到她脸色不对。
“没什么,”林墨摇摇头,把刚才的幻觉压下去,“王爷爷,您知道哪里能配到后院厢房的钥匙吗?”
“配钥匙?”老王头皱起眉头,“那间房都锁了这么多年了,你去那里干什么?万一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……”
“我就是想看看,”林墨坚持道,“外婆留下的房子,我想好好打理一下,总不能一直让那间房空着。”
老王头拗不过她,只好说:“巷口有个修锁铺,老陈师傅手艺好,你去问问他能不能打开。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了,那间房……邪乎得很。”
林墨谢过老王头,送他离开后,立刻拿着厢房的钥匙去了巷口的修锁铺。老陈师傅是个干瘦的老头,听她说要配钥匙,接过钥匙看了看,皱起眉头:“这锁是老款的,不好配啊。而且这钥匙……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。”
林墨凑过去看,果然发现钥匙边缘有一些细密的齿痕,像是被老鼠咬过,又不太像。
“能打开吗?”她问。
“试试吧,”老陈师傅拿出工具,“不过这锁估计早就锈死了,不一定能打开。你要是急着用,我下午去帮你看看,实在不行就只能撬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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