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完房间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林深泡了碗面,坐在桌边刚吃了两口,就听见院门外传来“咚、咚、咚”的敲门声。
“谁啊?”他放下碗筷,心里有些疑惑。这时候会是谁?
门外没有回应,只有持续不断的敲门声,节奏缓慢而沉重,像是有人用石头在砸门。
林深走到门边,透过门缝往外看。院子里空荡荡的,只有昏黄的路灯照着湿漉漉的地面,敲门的人不知去向。
“是王伯吗?还是其他人?”他又问了一句。
敲门声停了。就在他以为没人准备转身时,门缝里忽然闪过一道黑影,速度快得像一阵风。
林深吓了一跳,猛地拉开门,院子里依旧空无一人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墙角的老槐树在路灯下摇晃着树枝,影子投在地上,像张牙舞爪的鬼怪。
他皱了皱眉,关上门插好门栓,心里有些发毛。这镇子,好像和记忆里不太一样了。
回到屋里,那碗面已经凉了。林深没了胃口,洗漱完就上床躺了。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,雨点敲打着窗棂,发出单调的声响。
迷迷糊糊间,他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,冰凉的手指带着潮湿的水汽,顺着脸颊滑到脖颈。他猛地睁开眼,黑暗中,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站在床边,长发垂落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能看见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啊!”林深惊叫着坐起身,顺手打开了床头灯。
灯光亮起的瞬间,床边的人影消失了,只有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。
他大口喘着气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是噩梦吗?可那冰凉的触感如此真实,绝不是梦。
这时,手机突然响了,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他颤抖着手拿起手机,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“喂?”林深的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,像是用指甲刮过玻璃:“祠堂……牌位……倒了……”
第二章 牌位
林深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,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。“你是谁?什么牌位倒了?”
电话那头没有回答,只有一阵嘈杂的电流声,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泣声,像是有无数人在电话那头低声啜泣。
“喂?喂?”林深对着手机大喊,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,听筒里只剩下忙音。
他立刻拨打父亲的电话,听筒里却传来“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”的提示音。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。
“爸!”林深抓起外套就往外冲,刚拉开门就被外面的冷雨浇了个透心凉。他顾不上打伞,跌跌撞撞地往停车的地方跑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去祠堂,找到父亲。
雨幕中的忠魂祠像一头蛰伏的巨兽,静静地匍匐在黑暗里。祠堂的大门虚掩着,里面没有开灯,只有几盏长明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,映得门窗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晃动。
“爸!您在里面吗?”林深推开门大喊,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他打开手机手电筒,光束在黑暗中扫过,照亮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牌位。牌位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贴在冰冷的墙壁上,仿佛随时会活过来。
“爸?”林深的声音有些发颤。祠堂里静得可怕,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。
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供桌,他突然停住了脚步。最里面一排的牌位果然倒了,爷爷的牌位摔在地上,木质的边角磕掉了一块,旁边还散落着几个其他的牌位,其中一个牌位上的名字他认得,是镇上的老木匠刘叔,刘叔去年冬天在河里捞鱼时淹死了。
林深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捡起爷爷的牌位,手指触到牌位时,感觉异常冰冷,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。他这才发现,倒在地上的牌位不止爷爷和刘叔的,还有另外三个,都是近两年去世的镇上老人。
“爸!您在哪儿啊?”他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强烈,父亲明明说要在这里守着,怎么会突然不见了?
光束扫过祠堂的角落,他看到角落里的扫帚倒在地上,旁边还有一摊水渍,像是有人从这里离开时留下的。水渍一直延伸到祠堂后门,后门虚掩着,被风吹得吱呀作响。
林深握紧爷爷的牌位,深吸一口气,朝着后门走去。推开后门的瞬间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后门外面是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,空地尽头是那片茂密的竹林。手电筒的光束在空地上扫过,他看到地上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,血迹断断续续地延伸到竹林深处。
“爸!”林深的声音带着哭腔,他不敢想象父亲是不是出事了。
就在这时,竹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,像是有人在里面穿行。林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握紧手机,手指悬在报警电话的拨号键上,轻声喊道:“是爸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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