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林深下意识地道歉,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跟谁说话,顿时一阵头皮发麻。他抓起背包就往门口跑,连外婆的相框都忘了带。
跑到院子里时,他看到张婆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,脸色凝重地看着他。
“小林,你要走?”张婆婆开口问道,声音有些沙哑。
林深点点头,喘着气说:“婆婆,这里太可怕了,我实在住不下去了。昨晚……昨晚我看到她了。”
张婆婆叹了口气:“我就知道会这样。阿月这孩子,怨气太重了。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林深,“拿着这个吧,是我找庙里的师傅求的护身符,或许能保你平安。”
林深接过护身符,红布包沉甸甸的,里面像是装着什么硬物。“谢谢您,婆婆。”他把护身符塞进怀里,“这房子……”
“你走了也好。”张婆婆看着老房子,眼神复杂,“这地方邪性,不是谁都能住的。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欲言又止。
“只是什么?”林深追问。
张婆婆犹豫了半天,才低声说:“阿月不会轻易放你走的。她认定的人,从来都逃不掉。”
林深心里一紧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三十年前,参与献祭的那几户人家,后来都没好下场。”张婆婆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有的疯了,有的全家搬走后在路上出了车祸,还有的……在自家水缸里淹死了,死的时候脚上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红布鞋。”
林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: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怨气难平啊。”张婆婆叹了口气,“那孩子死得太冤了,被自己信任的村里人活活烧死,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。你外婆当年护着她,她心里记着这份好,现在把你当成了依靠,怎么可能让你走?”
林深的心沉了下去。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老房子,突然觉得那栋看似普通的建筑里,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。
“我必须走。”他咬了咬牙,“我爸妈刚走,我不能有事。”
张婆婆点点头:“走吧,路上小心。记住,不管看到什么、听到什么,都别回头,更别接任何红色的东西。”
林深谢过张婆婆,转身快步往村口走去。他不敢回头,总觉得身后有个小小的身影在跟着他,穿着红布鞋,一步一步地踩在湿漉漉的泥地上。
走到村口的公路边,他拦了辆去镇上的三轮车。上车时,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,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一块暗红色的泥土,像是从红布鞋上蹭下来的。
三轮车颠簸着驶离槐木村,林深回头望去,只见村口的老槐树下,站着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,远远地望着他,看不清面容,只能看到那抹刺眼的红。
他心里一紧,连忙转过头,紧紧攥住怀里的护身符。
“小伙子,你是从槐木村出来的?”车夫是个中年男人,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,“那村子邪乎得很,你怎么敢在那儿住?”
林深心里咯噔一下:“您知道什么?”
“前几年有个城里人去那买房,结果住了没半个月就疯了,整天喊着有穿红鞋的小孩跟他说话。”车夫咂咂嘴,“还有人说晚上路过村口,能看到槐树上挂着个穿红衣服的影子,哭哭啼啼的。”
林深的心沉了下去,看来阿月的事在附近早就传开了。
到了镇上,林深找了家旅馆住下,这才松了口气。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敢出门,直到天黑都没敢开灯。
然而,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半夜,他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。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窗户,“沙沙沙”的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林深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,他屏住呼吸,盯着窗户的方向。窗帘拉得很严实,但能看到外面有个模糊的影子在晃动,形状很小,像是个孩子。
“谁?”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。
刮窗户的声音停了。过了几秒,一个细细的童音在窗外响起,带着委屈和期盼:
“哥哥,你为什么不等我?我给你带了红鞋。”
林深吓得浑身冰凉,他死死捂住嘴巴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她竟然跟来了!
窗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这次是敲门声,轻轻的,一下一下的:“哥哥,开门好不好?我的鞋掉了一只,你帮我找找好不好?”
林深缩在被子里,身体抖得像筛糠。他想起张婆婆的话,不能回应,不能开门。
敲门声持续了很久,渐渐变成了哭泣声,和在老房子里听到的一模一样,绝望又凄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哭声停了。林深以为她走了,正想松口气,却闻到一股淡淡的、腐烂的水草味,从门缝里钻了进来。
紧接着,他听到地板上传来“吧嗒、吧嗒”的声音,像是有人穿着湿漉漉的鞋子在走路,一步一步地靠近床边。
他猛地睁开眼睛,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,看到床前的地板上,多了一串小小的红色脚印,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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