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镜中魅影
林墨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,她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忘了。镜面里的人影一动不动,旗袍的衣角却在无风自动,像是水波般轻轻荡漾。
“谁……谁在那里?”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手电筒的光束剧烈晃动,照亮了身后空荡荡的阁楼。
没有人回答,只有墙壁里的“沙沙”声越来越清晰,像是指甲在木板上抓挠。林墨猛地回头,身后除了堆积的木箱,什么都没有,但当她转回头时,镜中的人影已经抬起头,露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,正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“啊!”林墨尖叫一声,手电筒脱手而出,在地板上滚了几圈,光束最后停留在墙角的霉斑上,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,嘴角似乎还带着诡异的微笑。
阁楼陷入一片黑暗,只有窗外的闪电偶尔划破夜空,照亮那些蒙着白布的家具,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。林墨摸索着想要捡回手机,手指却触到一片冰凉的布料——是那件宝蓝色的旗袍,不知何时被扔在了地上。
她吓得缩回手,后背重重撞在梳妆台的抽屉上,抽屉“啪”地一声弹开,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。借着闪电的光芒,林墨看清那是一叠泛黄的信纸,还有几张老照片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信纸突然被风吹得翻动起来,像是有人在急切地翻阅。林墨捂住嘴,强忍着尖叫的冲动,她明明感觉不到风,窗户也是关着的。闪电再次亮起时,她看见最上面的那张信纸上,用娟秀的字迹写着:“三月初七,雨,他又来催了……”
字迹突然变得潦草,最后几个字被墨水晕染开来,像是滴落在纸上的泪痕。林墨的心跳得更快了,她隐约记得外婆说过,外公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外婆守寡多年,从未提过什么“他”。
“吱呀——”
通往阁楼的木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,仿佛有人正在外面开锁。林墨屏住呼吸,蜷缩在梳妆台旁,握紧了地上的银质发簪——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找到的“武器”。
门锁“咔哒”一声弹开,木门缓缓推开,一道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进来,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:“有人在吗?我是隔壁的张婆婆。”
林墨松了口气,几乎要瘫软在地。她扶着梳妆台站起来,声音还有些发颤:“张婆婆?我是林墨,外婆的外孙女。”
一个佝偻的身影走进阁楼,手里拿着一盏老式煤油灯,昏黄的灯光驱散了部分黑暗。张婆婆穿着深色的对襟布衫,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皱纹,看见林墨时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。
“原来是小林啊,”张婆婆放下煤油灯,叹了口气,“你外婆走的事,我听说了,唉,这老房子啊,就怕没人住。”
林墨看着她熟练地找到火柴点亮灯芯,疑惑地问:“张婆婆,您怎么会来?”
“刚才听见这边有动静,”张婆婆往炉膛里添了块炭,火光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,“这房子有些年头了,晚上不太平,我想着你一个小姑娘家,别出什么事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信纸,眼神闪烁了一下,伸手将信纸一张张捡起来:“这些东西怎么都扔出来了?你外婆生前最宝贝这些旧物件了。”
林墨注意到,张婆婆捡起那张写着“三月初七”的信纸时,手指明显顿了一下,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将信纸叠好放进抽屉。
“张婆婆,您认识我外婆年轻时的样子吗?”林墨忍不住问,“我刚才在镜子里好像看到……”
“镜子?”张婆婆打断她,语气突然变得严肃,“小林,这阁楼里的镜子不能乱看,尤其是晚上。”
煤油灯的灯芯“噼啪”爆了个火星,昏黄的灯光下,张婆婆的皱纹显得格外深刻,像是刀刻斧凿一般。林墨看着她将梳妆台的抽屉锁好,钥匙串在她手腕上的红绳上,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“为什么不能看?”林墨追问。
张婆婆沉默了片刻,往煤油灯里添了些油,才缓缓开口:“这镜子是你外婆的陪嫁,当年你外公走后,她就把镜子锁在阁楼里,说里面住着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:“三十年前的一个雨夜,你外婆在阁楼里哭了一整夜,第二天就大病一场,醒来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上阁楼了。后来我才听说,那天晚上,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你外公的影子。”
林墨的后背泛起寒意,她想起刚才镜中那个穿旗袍的人影,难道和外公有关?
“我外公是怎么去世的?”她问道,外婆从来不愿提及外公的事,只说他走得早。
张婆婆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,她往门口看了一眼,压低声音说:“你外公不是生病去世的,是……是从这阁楼的窗户跳下去的。”
林墨倒吸一口凉气,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阁楼那扇紧闭的木窗,窗纸已经泛黄,在风中微微颤动,像是随时会被吹破。
“为什么?”她颤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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