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简单……”门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,带着一股诱惑的意味,“把你的命给我……我就能投胎了……”
陈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几乎要停止跳动。他想后退,却被林薇死死拉住。林薇的脸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咚、咚、咚”,敲门声又响了,这次更重,门板都在晃动,像是门外的东西要破门而入。陈默看见,门缝里渗进来一些黑色的液体,顺着门框往下流,在地上积成一小滩,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。
“开门……”门外的声音变得疯狂,“快开门!把命给我!”
陈默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跑到厨房,拿起一把菜刀,紧紧握在手里。他回到门边,对着门外大喊:“你别过来!我有刀!”
门外的敲门声停了,黑色的液体也不再渗进来。过了一会儿,那个嘶哑的声音又响了,带着一丝嘲讽:“刀?没用的……你逃不掉的……我会一直跟着你……直到你把命给我……”
接着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慢慢远去,消失在雨夜里。
陈默还握着菜刀,浑身发抖,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。他靠在门板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林薇走过来,抱着他的胳膊,眼泪掉了下来:“陈默……我们怎么办?他还会来的……”
陈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他后悔自己白天那么粗心,烧错了坟,惹上了这么个东西。他想报警,但警察会信吗?说自己烧错坟,被鬼找上门要债?恐怕只会被当成疯子。
“别害怕,”他勉强挤出个笑容,拍了拍林薇的背,“也许只是个恶作剧,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吓唬我们。明天我去公墓看看,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烧错了,再去给那个……那个‘债主’烧点纸钱,赔个罪,说不定就没事了。”
林薇点了点头,却还是害怕,紧紧抱着陈默。两人一夜没睡,坐在沙发上,开着灯,直到天快亮的时候,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。
第二天早上,雨停了,太阳出来了,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,驱散了些许寒意。陈默醒过来,感觉浑身酸痛,头也昏昏沉沉的。林薇还靠在他肩膀上睡着,脸色比昨天好了些。
他轻轻把林薇抱回房间,盖好被子,然后洗漱了一下,换了身衣服,准备去西郊公墓。他想早点确认,早点解决这件事,不然心里总不踏实。
出门前,他在玄关的柜子上放了一把桃木剑——那是去年他去旅游的时候,在一个道观里买的,当时觉得好玩,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。他还找了几张符纸,是林薇的奶奶给的,说能驱邪避灾,他以前不信,现在却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揣在口袋里。
开车往西郊公墓走,路上的车不多。陈默看着窗外,心里还是有些发怵。他想起昨晚门外的声音,还有那黑色的液体,胃里一阵翻腾。
到了公墓,他径直往半山腰走。昨天的雨太大,地上的泥还没干,走起来很滑。他凭着记忆,找到了昨天烧纸的地方。
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确实不是他父亲的碑。碑上的照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嘴角有一道刀疤,眼神阴鸷,和他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。碑上的名字是“李建国”,生卒年是1985年到2022年,死因那一栏写着“意外身亡”。碑的左边果然是棵枯树,树干上还缠着几根破布条,右边是块断碑,只剩下半截,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。
而他父亲的碑,就在不远处,和这棵碑隔着三四个位置,左边是棵活着的松树,右边是个矮石碑,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。他昨天真是昏了头,竟然把这么近的两块碑认错了。
陈默走到李建国的碑前,心里五味杂陈。他蹲下身,看着碑上的照片,男人的眼神像是在盯着他,让他浑身不自在。他从包里掏出纸钱和香烛,在碑前的空地上点燃。
“李大哥,对不起,”他声音低沉,“昨天雨太大,我看错了碑,烧错了纸钱,让你受委屈了。我今天来给你赔罪,给你烧了双倍的纸钱,你在那边好好花,别再找我了,好不好?”
纸钱在火里燃烧,青烟往上飘,却没像昨天那样绕着他的手腕,而是径直往天上飘,很快就散了。陈默心里松了口气,觉得也许这样就没事了。
他又磕了三个头,起身准备走。刚转过身,就看见昨天那个穿黑大衣的老太太站在不远处,手里还是拎着那个竹篮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小伙子,”老太太走过来,声音还是那么哑,“你昨天烧错的,就是他的坟。”
陈默点了点头:“嗯,我今天来给李大哥赔罪了,烧了双倍的纸钱,应该没事了吧?”
老太太摇了摇头,嘴角往下撇着,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:“没事?没那么容易。李建国死的时候,欠了高利贷,被逼得跳了楼。他等着这笔纸钱还债,你烧错了,他的债还不上,阎王爷不收他,他只能找你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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