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吓得魂飞魄散,台灯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她转身就跑,扑到床上,用被子蒙住头,浑身颤抖。她能听到毛发摩擦地板的“沙沙”声,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床边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声音消失了。林晚蜷缩在被子里,直到天亮才敢探出头。客厅里干干净净,那把木梳不见了,地板上也没有毛发的痕迹,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。
可当她走到梳妆台前,却发现镜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,灰上面有一道清晰的手印,五指张开,像是女人的手,指甲很长,指缝里夹着一丝灰黑色的毛发。
林晚再也忍不住,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,跑出了出租屋。她不敢回家,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,直到中午才想起给闺蜜苏琪打电话。苏琪听她说完事情的经过,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但还是让她先去自己家住。
苏琪的家在新城区,是一栋高层公寓,明亮整洁,和林晚的出租屋截然不同。林晚坐在沙发上,喝着热水,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。苏琪看着她苍白的脸,皱着眉说:“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了,产生了幻觉?老物件有时候是会让人多想。”
林晚摇摇头:“不是幻觉,那毛发是真的,镜子上的手印也是真的。那把梳子肯定有问题。”
苏琪想了想:“要不我们找个懂行的人问问?我认识一个做民俗研究的老师,姓陈,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。”
当天下午,苏琪就联系了陈老师。陈老师约她们在一家茶馆见面,他看起来五十多岁,戴着一副老花镜,气质儒雅。林晚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,包括木梳的样子、毛发的特征,还有那些诡异的经历。
陈老师听完,脸色变得凝重起来:“你说的那缕毛发,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头发,而是尸发。”
“尸发?”林晚和苏琪同时惊呼出声。
陈老师点点头:“人死后,毛发和指甲还会继续生长一段时间,但大多是干枯发脆的。可如果是怨气较重的死者,毛发可能会沾染阴煞之气,变得坚韧,甚至会附着在生前常用的物件上,寻找替身。”
林晚浑身一凉:“替身?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找一个活人,吸收她的阳气,让自己得以‘重生’。”陈老师喝了口茶,缓缓说道,“你说的那把桃木梳,既然是前清大户人家小姐用的,说不定那位小姐死得不明不白,怨气很重。那缕尸发就是她的怨念所化,缠上你,就是想借你的阳气续命。”
苏琪听得脸色发白:“那现在该怎么办?林晚已经把梳子扔了好几次,可它总能自己回来。”
“扔是没用的,”陈老师说,“这种附着了怨念的物件,一旦认定了宿主,就会死死纠缠。那把木梳已经和林晚的气息绑定了,除非彻底化解上面的怨气,否则它会一直跟着她。”
林晚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:“陈老师,求求你,帮帮我。我该怎么做才能化解怨气?”
陈老师沉吟片刻:“首先,你得找到那把木梳的来历,知道那位小姐的名字和死因,才能针对性地化解。其次,你需要准备一些东西,比如艾草、朱砂、糯米,还有一张黄符,在午夜时分进行驱邪仪式。不过,这仪式有风险,如果那小姐的怨气太重,可能会反噬。”
林晚毫不犹豫地说:“只要能摆脱它,再大的风险我也愿意试。”
陈老师点点头:“那我先帮你打听一下那把木梳的来历。你还记得那个旧货市场的摊主吗?她可能知道一些线索。”
第二天,林晚和苏琪一起去了那个旧货市场。找到那个老太太时,她正在整理一堆旧衣服。林晚把木梳的照片给她看,问她这把梳子的具体来历。
老太太看了照片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,支支吾吾地说:“我……我也不清楚,这是我从一个收废品的手里收来的,他说是在郊区的一栋老房子里捡到的。”
“郊区的老房子?具体在哪里?”林晚追问。
老太太想了想:“好像是在西山脚下,那片老房子早就没人住了,听说闹鬼,很少有人去。”
西山脚下的老房子?林晚心里咯噔一下,她想起小时候听外婆说过,西山脚下有一片废弃的宅院,是前清一个官员的府邸,后来府里的小姐突然暴毙,那宅院就渐渐荒废了,之后就一直有闹鬼的传闻。
难道那把木梳就是那位小姐的?
林晚和苏琪决定去西山脚下一探究竟。西山离市区不远,坐公交车就能到。下车后,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往里走,周围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“沙沙”声,偶尔传来几声鸟叫,显得格外阴森。
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,前方出现一片破败的宅院,院墙倒塌了大半,露出里面荒芜的庭院。院子里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,几棵枯树歪歪扭扭地立着,树枝像干枯的手指,指向天空。
林晚和苏琪互相搀扶着,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。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腥臭味,和那缕尸发的味道一模一样。她们沿着残破的走廊往前走,走廊两侧的房间大多没有门,里面堆满了杂物,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器和腐朽的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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