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…似乎是最现实的选择。
“煤球…”呼凡的目光落在自己意识中那个不起眼的黑色煤球状空间上。隔绝气息,瞬间存取…这不就是绝佳的盗窃神器吗?
一个大胆而“接地气”的计划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。
他恋恋不舍地将烤得半生不熟、外焦里可能还生的狗腿从火上取下。顾不得烫,也顾不得腥膻,用铁片割下一大块,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。滚烫的肉块烫得他直哈气,粗糙的纤维感十足,带着浓重的土腥和血腥味,但源源不断的热量和蛋白质涌入身体的感觉,让他舒服得几乎呻吟出来。这才是真正的能量补充!
囫囵吞下几大块肉,勉强压制住最凶猛的饥饿感,呼凡立刻行动起来。他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烤肉和那条宝贵的狗腿收入煤球空间,又用污泥和垃圾仔细掩埋了篝火的痕迹,确保没有一丝火星和烟气外泄。
他像一只机警的狸猫,悄无声息地爬出垃圾坑,借助垃圾山复杂地形的阴影快速移动。目标很明确——黑石堡相对“繁华”的区域边缘。他记得那里有一片低矮的窝棚区,旁边紧挨着几家最底层的、专做苦力和小混混生意的食肆酒馆。这些地方的后厨,往往管理混乱,是他下手的最佳目标!
他凭借着原主残留的记忆和对危险的直觉,避开可能有巡逻队或帮派分子把守的主要通道,在狭窄、散发着尿骚和腐烂气味的巷道中穿行。身体在《九牛二虎劲》的初步锤炼和狗肉的能量补充下,恢复了些许力气,动作比之前敏捷了不少。
很快,他潜行到了一片由破木板、茅草和烂泥糊成的窝棚区边缘。空气中飘来了混杂着劣质油脂、廉价酒水和食物残渣的复杂气味。目标就在前方——一间挂着破旧幌子,写着“醉不倒”三个歪歪扭扭大字的低矮酒馆。此刻虽不是饭点,但后厨方向依旧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隐约的喝骂声。
呼凡屏住呼吸,像壁虎一样贴着潮湿冰冷的土墙,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酒馆后巷。后巷堆满了散发着酸臭的泔水桶和腐烂的菜叶垃圾,几只硕大的老鼠旁若无人地穿梭其中。一扇油腻腻、布满污垢的小木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昏黄的光线和更浓郁的食物香气——是后厨的侧门!
呼凡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起来。他意念沉入煤球空间,锁定空间边缘,做好了“隔空取物”的准备。他需要一个视野,哪怕只有一瞬间!
他小心翼翼地凑近门缝,一只眼睛贴上去。
门内景象映入眼帘:一个光着膀子、满身油汗的肥胖厨子,正背对着门,站在一口翻滚着浑浊油汤的大锅前,用一柄巨大的铁勺用力搅动着什么。旁边油腻的案板上,赫然放着几只用油纸半包着的、油光锃亮、散发着诱人肉香的卤鸡腿!那色泽,那香气,与呼凡刚刚吃的半生狗腿简直是云泥之别!
呼凡的唾液腺瞬间失控!就是它了!价值绝对超过10个铜板!
他全神贯注,意念死死锁定那几只卤鸡腿,心中默念:“收!”
无声无息,案板上的几只卤鸡腿瞬间消失!
成了!呼凡心中狂喜!
然而,变故陡生!
就在鸡腿消失的刹那,那胖厨子似乎心有所感,猛地回头看向案板!
“嗯?老子的鸡腿呢?!”一声惊雷般的怒吼在后厨炸响!
呼凡吓得魂飞魄散,猛地缩回头,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!暴露了?被发现了?他下意识就想跑!
但胖厨子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硬生生止住了脚步。只见那厨子揉了揉眼睛,狐疑地看了看空荡荡的案板,又低头看了看脚下,甚至还用大勺在油腻腻的地上扒拉了两下。
“活见鬼了?刚才明明放这儿的…”胖厨子嘟囔着,满脸的难以置信,“难道是被耗子精叼走了?这耗子成精了?这么大几只鸡腿一口叼走?”
他骂骂咧咧地转过身,对着灶台另一边一个正在洗刷堆积如山碗碟的瘦小学徒吼道:“二狗子!是不是你个小兔崽子偷吃了老子的鸡腿?!”
那叫二狗子的学徒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破碗差点掉地上,带着哭腔喊冤:“王…王师傅!我没有!我一直在洗碗,连案板边都没靠近啊!”
“放屁!不是你还能有谁?难道鸡腿自己长翅膀飞了?”胖厨子显然不信,抄起一根烧火棍就气势汹汹地朝小学徒走去,显然准备“严刑逼供”。
机会!
呼凡强压住狂跳的心脏和劫后余生的庆幸,再次将意念探入门缝。这次,他的目光锁定了灶台旁边一个敞开的、散发着浓郁香料和卤肉香气的巨大瓦罐!罐子里,满满当当浸泡在深褐色卤汁中的,全是肥硕诱人的鸡腿、猪蹄和豆干!
他意念再次集中,锁定瓦罐最上面漂浮着的、最大最肥美的几只卤鸡腿,心中低喝:“收!”
刷!刷!刷!
几只油光水滑、热气腾腾的卤鸡腿再次凭空消失,直接出现在煤球空间里那半生不熟的狗腿旁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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