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，郭城宇脸上是少有的，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认真。
姜小帅明白那是郭城宇的父亲。
大概是他的目光停留得太久，那位男人不经意地抬眼，朝他这边看了过来。
隔着熙攘的车流和冰冷的空气，两人的视线有过短暂的交汇。
男人的目光很沉，带着审视，没有任何情绪，就像扫描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。
只一眼，便淡淡地移开了，继续和郭城宇说话。
而郭城宇，似乎并未察觉。
当时姜小帅心里就咯噔一下，莫名生出一股怯意和自惭形秽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，将自己更深地藏进了建筑物的阴影里。
他甚至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的学校，只记得那一道冰冷审视的目光，和当时自己心头涌上的、难以言说的慌乱与距离感。
他早就见过郭城宇的父亲。
在一个不算正式的场合。
在那个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被郭城宇的世界所接纳的年纪。
在那个郭城宇尚且羽翼未丰，还需要在家族面前维持某种形象的过去。
这段记忆带着陈旧的凉意翻涌上来，让姜小帅的心口微微发涩。
姜小帅也知道郭城宇希望他去，他只是有些害怕，害怕面对郭城宇家人的目光，害怕自己会给郭城宇带来麻烦。
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，阳光似乎也变得有些刺眼。
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，仿佛时间都停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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