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侥幸而已。”苏洛含糊道。
秦清深深看了他一眼，没有追问具体过程，而是伸出手指，轻轻触碰了一下空晶石的表面，感受着那温润的能量流动，点了点头：“品质极高，确实是好东西。难怪你看不上协会的回收价。”
她拿出自己的通讯器，走到静阅室角落，低声说了几句什么，似乎是在联系什么人。片刻后，她走了回来：“稍等一会，‘学者高塔’在滨海市的负责人之一正好今天在学院做客，他对这东西很感兴趣，亲自过来鉴定。”
苏洛心中微凛，没想到会引来这种级别的人物。
没过多久，静阅室的门被轻轻敲响，随后一位穿着朴素灰色长袍、头发花白、面容慈祥、眼神却异常清澈明亮的老者走了进来。他看起来就像一位普通的退休老教授，但苏洛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精神力波动，远比秦清还要浩瀚。
“李老师。”秦清恭敬地向老者点了点头。
“小秦啊，听说有好东西？”老者笑呵呵地开口，声音温和，目光却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桌上的空晶石上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他走上前，并没有用手去拿，而是伸出右手，掌心向下，悬在空晶石上方一寸处。一股柔和而磅礴的精神力缓缓笼罩而下，如同水银泻地般渗透进空晶石内部。
片刻之后，他收回手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：“不错，不错！能量纯净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三，内部结构稳定，空间法则碎片蕴含丰富，是上等的空晶石，足以作为大型空间扩展法阵的核心材料之一。小兄弟，运气不错啊。”
老者这才将目光转向苏洛，笑容和蔼：“老夫李威廉，忝为‘学者高塔’滨海市理事之一。这块空晶石，我们高塔收了。按照目前内部收购价，此类品质的空晶石，单价在一百五十万灵石左右。鉴于你这块体积稍大，纯度尤佳，一口价，一百八十万下品灵石，中介费按规矩扣除百分之五，你觉得如何？”
一百八十万！扣除百分之五中介费，也还有一百七十一万！
苏洛的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一下。这个价格，远比他心理预期要高！甚至超出了协会可能给出的价格一倍有余！学者高塔果然财大气粗且公道！
“可以！就按李理事说的价格。”苏洛强压下激动，尽量平静地点头。
“好，爽快。”李威廉笑着点头，从袖口中取出一张闪烁着银白色符文、材质特殊的卡片，“这是大陆通兑的灵晶卡，里面已经存入一百七十一万灵石额度，在任何一家御兽银行或大型商会都能通兑。东西我就带走了。”
他将卡片递给苏洛，然后小心地合上木盒，将那块空晶石收了起来。整个过程干脆利落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“小兄弟以后若再有什么有趣的发现，或者需要出手类似的东西，可以直接通过小秦联系我。我们高塔对一切稀有材料和未知知识都很有兴趣。”李威廉临走前，又笑着对苏洛说了一句，这才转身离开。
静阅室内又恢复了安静。
苏洛握着手中那张沉甸甸的、蕴含着巨款的灵晶卡，感觉像是在做梦。一夜之间，他就从资源紧缺的状态，变成了手握巨款的“富豪”！
“恭喜。”秦清推了推眼镜，语气依旧平淡，但似乎也为他感到一丝高兴，“李老师很少亲自出面收购，你的运气确实很好。”
“还要多谢你牵线搭桥。”苏洛真诚地道谢。
“等价交换而已。”秦清摆摆手，似乎不在意，但她顿了顿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，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，看向苏洛，“对了，你之前信息里说，急需资源…是为了更换功法？”
苏洛苦笑一下，点了点头：“是啊，卡在《基础引气诀》顶峰动弹不得，协会里能找到的无属性/全属性功法要么是坑，要么是天价且不靠谱。”
秦清若有所思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：“《五行蕴灵法》残篇风险太大，《星辉观想法》更是个天坑，几乎没人能练成…嗯…”她沉吟了片刻，忽然抬起头，看着苏洛，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，“或许…还有一个地方，你可以去碰碰运气。”
“什么地方？”苏洛立刻追问。
“【失落之页】图书馆。”秦清缓缓吐出一个名字。
“失落之页图书馆？”苏洛一愣，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“一个…很特殊的地方。”秦清组织着语言，似乎很难描述，“它不属于任何势力，位置不固定，据说只会出现在拥有‘求知欲’和‘缘分’的人面前。里面收藏着大量孤本、残卷、禁忌知识以及…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修炼法门。没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，也没有人知道它的运行规则。有时候你能在里面用很低的代价换到难以置信的知识，有时候又会空手而归。”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据说，那里是寻找稀有功法，尤其是那些偏门、古老、甚至残缺功法的最后希望之一。滨海市附近，近十年间似乎有过它出现的零星记载。但能否遇到，全靠运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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