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纠结了一下，这才说：“在市中心创业街19号的地下室里面。”
创业街19号，林宽要是没有记错的话，那里是一家棋牌室。
至于地下室，按照榕城的住房规范，一般都是不允许有地下室的。
“很好。”
林宽赞了一句。
别的不说，先捣毁了药物的源头，就等于是斩断了陈国华的经济来源，后面他就被动了。
因为，不管是请雇佣兵也好，请黑龙会也好，都是要花钱的。
林宽就不信了，陈国华能得到这些人的帮助，靠的是人脉，而非钞票！
当然了，陈国华还另有家底，也说不定。但不管怎么说，先捣了这个窝点再说！
林宽打电话给沈庭皇，把地址说 了。
太棒了，陈国华这下，怕是鼻子都要气歪了。
“你跟陈国华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林宽又问了一句。
杨素芬却说：“我有点累，不想说话，以后再说吧。”
林宽耸了耸肩膀，无所谓。
反正最重要的一个问题，他已经知道了。
“那好吧，你先休息。”
林宽站起来就要离开，心里想着，要不要把她交给警察。
不等他想明白。
沈庭皇的电话打过来了：“林宽，你被骗了，那里不是什么制药窝点，相反，他们在那里设置了很多毒气机关，刚才派去的人没注意，全部都中招了。慌乱间还打破了毒气瓶，现在的局面乱套了，毒气散发出来了，那里可是市中心——”
沈庭皇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林宽一听，怒火中烧。
上去就是揪着杨素芬的衣服，将她揪了起来，怒视着她：“你还真是死不悔改！”
没想到啊，杨素芬竟然在耍花招！
杨素芬给了他一个冷厉的眼神：“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！”
“我没资格？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？”
林宽怒道。
他本来对杨素芬还有一丝心软的，他们以前毕竟在一起过，知根知底的人。
杨素芬竟然撒谎骗他！
这下好了，那里是市中心，毒气一旦扩散开来，成千上万人中招，这下又能卖好多药了！
丧心病狂的人，不值得怜悯！
林宽松手，杨素芬重重地摔在病床上面。
“你最好给我老实交待，不然要你狗命！”
林宽气得不轻。
杨素芬像是豁出去了：“无所谓，死就死。”
“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？怎么说你也是堂堂博士生，国家培养你教育你，花了多大的成本，你就这样来回报国家？”
林宽跟她讲起了大道理。
“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话？你自己做了什么，心里没点逼数吗？”
杨素芬一脸的鄙夷，像是在嘲笑林又当又立。
林宽知道她的话里面另有所指，但具体指的是什么，一下子又有些搞不清楚。
可能指的是，他以前做过的事情吧。
林宽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，有些事情想不起来。
不管了，杨素芬不肯配合，那就没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。
他当着杨素芬的面打电话给警察，要把她交给警察。
杨素芬也不是完全无惧的，想到自己落在警察手里，可能要进去，心里还是挺害怕的。
她这样做，本就是为了赚钱，可若是人被关进去了，赚再多的钱也没有用了呀，何况那些黑心钱，最终也会被充公。
一时之间，眼泪夺眶而出。
林宽没有看她，可怜之人，必有可恨之处，给过她机会了，是她自己没有把握住。
本来是一次立功的机会，她选择了继续作恶，能怪谁？
警察很快就来了，把杨素芬给带走了。
杨素芬想过回头的，但最终还是没有在林宽面前低头。
“林宽，搞成这样，都是你害了我！”
被带出去的时候，杨素芬从林宽身侧经过，说了这样一句话，配合着绝望冰冷的眼神，戏剧性拉满。
林宽摇了摇头，没有看她！
……
市中心的毒气扩散，后果远比林宽想象的要严重。
这一天吹的是南风，风力四级左右。
毒气吹出去之后，所到之处，绝大多数人都受到了伤害。
只是伤害的程度不一样而已。
严重的昏迷不醒，程度轻的头脑发晕。
这样的症状会缠绕人体很久，除非找到对应的药物，不然相当长一段时间，都不会好了，简直比死还要难受——
晚上七点左右，新闻里面通报的受伤人数，就超过了十万人。
两个小时后，也就是晚上九点，卫健委的公号里面又通报了一下受伤人数，新增了五万。
看得人揪心呐！
更要命的是，那毒气释放出来之后，没办法去稀释消除。
一时之间，创业街附近成了禁区，创业街之南，也没有人敢去了。
林宽的企业，比如林氏集团，就在创业街之南，员工全部放假！
市民们忙着抢药物，抢口罩——
有条件的，已经准备离开榕城，去外地躲躲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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