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英姿看着他，眼神明亮：“林宽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林宽摊了摊手：“很显然，这是被黑客攻击了。”
“我说的是，你怎么会有百万亿的存款！而我却不知道？”
郑英姿怒道。
百万亿。
林宽个人的存款加起来，比其他所有人都要多。
这还不是最吓人的。
最吓人的是，林宽的那个账号，郑英姿居然查不到。
也就是，不在她的权限范围内。
“这是我的私事，不需要告诉你。”
林宽只能糊弄对方。
郑英姿说：“你之前说过，如果有人联合信息部的高管，就可以架空我这个董事长，恭喜你，做到了！你成功把我给架空了！我居然查不到你有多少钱！”
“你把我叫来，就是为了说这些？”
林宽生气了，大晚上电闪雷鸣的，他本来应该留在家里陪老婆的。
还有，他不是没事做，有的是事情要做，哪有空跟她扯这些?
郑英姿强忍着心中的愤怒：“因为你就是小Z！”
林宽——
郑英姿说出这句话之后，胆子就更大了：“我就说嘛，你对小Z的做法如此的熟悉，这么快就找到了银行系统的漏洞，我早就该想到了，你们是同一个人！”
“你够了。”
林宽语气低沉。
别的都好说，说他是小Z，万万不行。
这是林宽的逆鳞。
郑英姿直视着他：“那好，你解释一下，这些钱是哪里来的？”
“没这个必要！”
“这些钱，都是你从别的客人那里侵吞而来的！”
“你有证据吗？”
“我——”
郑英姿说不下去了。
她当然没有证据，而且，把林宽说成是侵吞，数目也是对不上的，就算把公司能查得到的，所有死难者无法取出去的钱，全部转到林宽的账户里面，也没有这么多。
可是，非此就无法解释了，林宽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？
还有就是，林宽对小Z的手段太熟悉了，难免会让她产生联想。
“这些事情，以后再说。我问你，刚才出什么事了？”
在花榕银行，林宽是郑英姿的下属，可是在社会层面来说，林宽的地位是超然的，郑英姿也是知道的。
就算他只是国武组织东南分局的局长，还不是部长，那也是权柄滔天的人物了。
富贵富贵，只富不贵，是没有用的。
又富又贵，那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。
林宽做到了。
所以他的问话，一点都不像一个下属。
郑英姿说：“系统被黑客攻击了，没有错。刚才恢复了，不过，外墙上面的展示内容，暂时还无法清除。”
“技术员正在努力地修复漏洞——本来关掉电源就行的，但外墙的LED显示屏，本身就是自带电源的，假如真的修复不了漏洞，最乐观的想法，就是等自带电源耗尽，最后黑屏。”
上面的内容，像是焊死了。
林宽无语了。
看来，对方的目的，就是为了攻击林宽。
要把他的账户公布出来。
这年头，一个人的账户，拥有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巨大财富，难免会招来麻烦。
人们首先就会想到，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，能赚得到这么多的钱？
刚才他过来的时候，在外面透过雨幕，看到那一长串数字的时候，的确是有些刺激人眼球的。
这事，终究还是暴露出来了。
林宽淡淡地说：“银行没事，那就好。”
郑英姿说：“这里没有别人，我把监控也关了，你跟我说句真心话，你是不是小Z？”
“我不是。”
林宽果断回答。
郑英姿思来想去，最后呼出一口闷气：“那你的钱——”
林宽用一个手势，阻住了她。
都说了，这个问题，不能问。
郑英姿不甘心，可是又怕惹恼了林宽，没有再问，只说：“明天，肯定会有很多媒体朋友来采访的，我什么都不知道，如何来应付？说不定他们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“你可以不必应付啊，随便叫个人去敷衍一下就行了。”
林宽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要不，你让他们别来了。”
郑英姿是真的有些担心，自己应付不来。
她纵横商界这么多年，还是头一回，对自己要做的事情没有自信。
这件事情，她知道得太少了，没法跟记者朋友交待什么。
林宽想了想：“记者有采访权的，如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，他们不出动的话，也会惹来非议的。”
郑英姿心想，你总算承认了，这是一件大事！
林宽说：“如果我现在站出来，公布自己的财产来历，那就上了对方的当了，所以，只能敷衍推脱着。你放心，等时机到了，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。”
面对女人，还是要以哄为主。
再强的女人，也是女人。
郑英姿是女人，见林宽的态度有了转变，声音变得温和了，也就消了一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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