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噪音来源。
是那只昨天刚害得他被谢沉舟拉黑所有联系方式、此刻正穿着可笑龙袍开车绕圈的猫！
妒恨与恼怒瞬间冲垮了许清彦的理智。
这么多年在谢沉舟面前树立起来的冷静的人设逐渐有崩塌的趋势。
“沉舟，这……”许清彦试图维持风度，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愠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谢沉舟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，落在那只开着玩具车、播放着聒噪音乐、绕着他桌子转圈的小猫身上。
他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，只是眼眸里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微光。
谢沉舟并未出声制止，仿佛在纵容一场无伤大雅的胡闹。
BGM还在欢快地响着。
砚秋又绕了一圈，这次甚至故意贴近许清彦擦得锃亮的皮鞋脚边驶过，险些蹭到他价格不菲的西裤裤脚。
“沉舟，这实在太不像话了，我们在谈正事！”许清彦的声音终于拔高了几分。
他温润的面具彻底碎裂，看向林砚秋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愤怒。
新仇旧恨交织，一股混合着强烈嫉妒与被忽视的恼怒失控地涌上心头。
几乎在同一时刻。
一丝极淡却异常尖锐粘腻的栀子花信息素。
如同淬了毒的细针，精准地、恶狠狠地刺向正在开车转圈的林砚秋。
信息素里饱含的负面情绪足以让任何一个敏感的Omega感到刺痛与不适。
林砚秋感觉到不对劲，瞬间抬头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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